電話裡,祁宴沒什麼情緒的聲音響起。
“一杯咖啡。”
祁宴話落,秦淺應了聲好。
以前祁宴的咖啡都是阮怡負責的,其他人她是碰也不讓碰,言外之意便是祁宴隻喝的慣她泡的咖啡。
實際上,她來工作了這麼久,發現阮怡這個秘書,做的最好的工作,恐怕也就是泡咖啡這一項了。
說實話,阮怡就是典型的走後門的那種員工,工作上並不怎麼出彩,能坐上她那位置,完全是因為和祁宴的關係。
她現在走了,咖啡這活兒就落在自己頭上。
秦淺心想,也不知道祁宴能不能喝的慣自己泡的咖啡,她站起身正準備出去,卻被一旁的左姍拉住了。
“趙秘,是總裁找你嗎?”左姍笑容還算溫和。
但秦淺久經職場,哪兒看不出來左姍的意有所圖,但她隻是輕輕笑了一聲:“對,總裁要了一杯咖啡。”
左姍挑眉收回了手,笑了笑:“那快去吧,彆耽擱了。”
秦淺端著咖啡進了總裁室,見祁宴正垂著頭皺眉審文件。
聽見開門聲,他抬起頭的時候,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鼻梁。
見秦淺要退出去,他出聲叫住他,站起身從辦公桌後麵走了出來,然後在秦淺跟前站定。
他垂頭盯著秦淺,問:“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
秦淺輕輕抿唇,想了想還是問到:“祁總還是不同意我去業務部嗎?”
祁宴眯眼,哼了一聲:“阮怡都已經調走了,你說呢?”
“我知道了。”秦淺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接受了這個結果,畢竟剛來一個月,祁宴不同意也正常。
以後還有很多時間。
結果她剛要走,祁宴卻一把將秦淺拉住。
祁宴:“就沒有其他的想問的了?”
秦淺抬頭看他:“祁總想我問什麼?問您調走阮秘書是不是因為我嗎?”
她有些無語。
誰知祁宴聽了她這話,唇上終於帶了笑,又朝她走近一步,讓秦淺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她往後退了一步,祁宴就又往前推進一步。
秦淺有往後退一步,和後麵是祁宴的辦公桌,她已經退無可退了,隻能抬頭防備地看著祁宴。
卻見祁宴唇角輕輕上揚地對她道:“如果我說我調走阮怡,就是因為你呢?”
秦淺:“!?”
她略微慌了神,楞了楞才道:“祁總不要開玩笑。”
但祁宴卻並未打算放過她,垂頭往她的耳邊靠了靠.
秦淺頓感不適,往後躲了躲。
祁宴輕輕咬牙,似乎有些不滿秦淺的抗拒,他忽然有些惱火,沉聲問她:“我到底哪一點比不過陸西衍?”
“他給得了的我可以給,給不了的我也可以給,甚至隻要你願意,我可以……”
“祁總請自重!”秦淺出聲打斷了祁宴的話。
她是真不明白,她承認自己是有點姿色,但是不至於讓見過自己的那人都立馬喜歡上自己。
祁宴對她的喜歡,未免太過於莫名其妙。
她抬頭時,卻看見祁宴正定定地看著自己,目光深沉如潭水,但卻又有些恍惚,似乎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