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到秦淺位置的旁邊，讓在場的人都不由楞了一下。
尤其是秦淺。
“董事長……”
祁宴不明所以，開口正想問祁南山的時候，祁南山卻朝他擺了擺手：“我們不是來視察員工餐食情況的麼？”
“既然要視察，那也要親口嘗嘗，你讓人去給我打一份飯菜過來。”
祁南山語氣不緊不慢的，雖然臉上帶著笑，但身上也自有一股讓人不可小覷的氣勢。
這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特有的氣勢。
祁宴不著痕跡地看了站著的秦淺一眼，繼而朝身後的助理投去一個眼神，助理會意，忙轉身去打餐。
現場氣氛有一瞬間的凝結。
祁南山似乎才發現附近隻有自己做著，便對秦淺笑嗬嗬地招了招手：“趙秘書是吧？”
“快坐啊。”
而後又轉頭看向祁宴和左姍等人，笑道：“你們也坐！”
秦淺頓了頓，最終還是坐了下去，但到底身邊坐著一個氣場強大的大佬，她雖然不至於束手束腳，但好歹沒有了剛才的那股子隨意。
祁宴麵不改色地坐下，不過隻有左姍那一方還有一個位置了，自然而然地坐了過去。
左姍是最後坐下的，她輕輕抿了唇，目光忍不住看了一眼秦淺沒有收的卡地亞，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收了起來。
祁宴和祁南山的飯菜來了。
祁南山似乎是個很好想吃的人，看了一眼秦淺道：“趙秘書是哪裡人？食堂的飯菜怎麼樣？還合胃口嗎？”
祁南山問出口的時候，在場的人無不朝秦淺投去目光。
甚至，左姍的眸光還閃了閃。
“還好！”秦淺淡淡笑著：“多謝董事長關心。”
但心裡卻希望祁南山不用對自己如此關心，她分明已經感覺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裡，有幾道已經能夠刺傷人了。
祁南山聞言哈哈笑了笑道：“那就好。”
然後才抬頭看向左姍：“這位員工是哪裡人？可還吃的習慣？”
左姍抬眸，有些受寵若驚地笑：“吃得慣的，食堂的餐食各種口味都有，每一位員工都能照顧到。”
相比於左姍的回答，秦淺的回答就顯得有些蒼白了。
左姍儘力地想在祁南山麵前表現自己，說完後又道：“董事長真是體恤下屬，我們深感榮幸。”
祁南山點點頭，又轉頭看向秦淺：“趙秘書還沒說，你是哪裡人呢？我聽你口音，似乎江南一帶的人？”
左姍笑容僵在臉上，不過片刻就恢複如常，垂頭往嘴裡送了口飯菜，但在人看不見的地方，眸子卻輕輕地閃爍了一下。
秦淺聞言頓了一下，下意識就看向祁宴，果然看到祁宴正眯著眼看著自己。
她的真實身份，祁宴是知道的。
但是她用的趙娣的身份，趙娣卻並非是江城人。
她思索片刻後才回答：“上大學的時候室友都是江南一代的人，所以口音受了她們的影響。”
說罷，她便看到祁南山眸子裡隱隱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
雖然不是很明顯，隻是一閃而過，但秦淺確定自己確實沒有看錯。
她總覺得，祁南山對自己似乎有些過於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