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抬眼看他,給了他一個我覺得你腦子有病的眼神,不緊不慢道:“祁總如果沒有彆的事情,隻是來侮辱我的話,可以走了。”
對祁宴的中傷,她一點都不生氣。
因為沒有必要,同樣,也沒有必要解釋。
很多時候,解釋隻會越抹越黑,但是時間最終會證明一切。
但她的逐客令對祁宴似乎沒有任何效果,祁宴依舊站在門邊,用一種無法形容的厭惡眼神看著她。
秦淺覺得他這個眼神,似乎看的不是自己,而是掙紮在臭水溝的老鼠。
她很想一下將門關上,但祁宴堵在門口,她關不上。
“祁總是沒聽懂我說的話嗎?”
“秦淺,這才是你當初義無反顧地離開陸西衍的理由吧?”
秦淺被他的腦回路都要氣笑了,她嗤笑一聲搖搖頭:“祁總跑到我這裡來興師問罪,不知道有沒有親自過問過祁董?”
祁宴聞言沉默。
秦淺笑了一聲:“既然祁總都沒有問過就來,是覺得我好欺負好拿捏嗎?”
“還是在祁總心裡,祁董就是這樣一個見色起意的無恥之徒?”
祁宴是公司的執行總裁,她一上任不過是一個中層領導,實際上,她需要搞好和祁宴的關係才可以。
但是她卻深知,如果隻是一味的討好,祁宴恐怕隻會對自己沒有一點信任。
聽著秦淺的話,祁宴的臉色幾經變幻。
最終又歸於平靜,他張張唇,最終無言。
秦淺實在不想跟他繼續沒有意義的拉扯,趁著他愣神的功夫,忽然用力地將門一關。
祁宴沒有反應過來,房門就嘭的一聲朝他撞來,他躲避不及,高挺的鼻梁頓時就被房門撞的鮮血直流。
“嘶……啊……”
屋裡的秦淺關上門並沒有走開,因此能夠清楚地聽到他痛苦的悶哼聲。
“等等,我還有事找你。”祁宴捂著鼻子又在外麵叫了一聲。
秦淺頓了頓,最終還是當做什麼都沒聽見,抬步進了臥室。
她躺在床上,把自己扔到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屋外的祁宴拍了一會兒門沒有人搭理,堅持了一會兒終於放棄。
室內再度恢複平靜,秦淺看著天花板,腦子裡卻一遍一遍地閃過剛才夢裡陸西衍的樣子。
陸西衍緋紅的眼尾,他和低沉沙啞的質問,總是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以至於她吃了一片安眠藥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祁南山說,她剛回來,給她幾天休息的時間,下個星期一再去公司報道。
她覺得很好,回國的第二天,就買了回江城的票。
在國外一年,外公的忌日她沒能回來,她必須要去祭奠一下了。
到江城的時候,她沒有在市區停留,坐上了回老家的車,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她在縣城裡開了一個房間休息一晚,第二天才去了外公的墳前祭奠。
外公的墳前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了,墳前墳後都長滿了雜草,她走過去的時候都有些艱難。
中秋剛過,墳前也沒有祭奠的痕跡。
秋日的風有些大,她身穿著一襲黑衣站在外公墳前,眸光看著墳墓上外公笑容和煦的笑臉,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外公……我來看您了。”她把鮮花放在外公墳前,又給他滿上了他生前最愛喝的酒。
“您彆擔心,我現在過得很好,以後也會憑我自己的能力過的更好。”秦淺擦了擦眼角的淚。
隻是在她祭奠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不遠處,一個黑色的人影正默默地注視著這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