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一落,小袁就覺得滿腦門子都是汗。
這可是個大工程,秦小姐這一年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又不能直接去問她。
他覺得有些頭疼,但也隻能硬著頭皮回答:“好,我立馬吩咐人去辦。”
說完發動車子離開。
隻是幾天後,當他把一疊資料放在陸西衍的桌上的時候,覺得頭更大了。
“陸……陸總,這是您讓我找的秦小姐這一年的資料。”
小袁有預感,看到這些資料,陸總肯定會發火。
但是不給不行,他還是花了不少代價,以祁宴為突破口,才拿到的資料。
果然,當陸西衍打開資料掃了兩眼後,眸光頓時就變得深不可測起來。
看到最後,他的薄唇已經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再次抬頭看向小袁的時候,他的臉色猶如千年的冰潭般冰冷。
“你確定,這一年她都在祁南山的資助下在英國進修?”
他的聲音十分冰冷,跟他現在的麵色如出一轍。
小袁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被陸西衍的氣場鎮壓地說句話都困難,但也隻能硬著頭皮開口:“是的。”
“我已經讓英國那邊的人查了,秦小姐這一年都是住在祁南山在英國的莊園裡。”
陸西衍:“……”
等待小袁的,是陸西衍長久的沉默。
小袁歎口氣,有些為陸西衍鳴不平。
一個男人會無無緣無故地資助一個女人的學業和事業嗎?
肯定會有好處才會那樣乾,而秦小姐和祁南山之間,能有什麼樣的利益關係,恐怕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但這樣的話,他卻是不敢主動跟陸西衍說的。
一方麵,他覺得秦小姐不像是那樣的人。
另一方麵,他也怕陸西衍直接把自己的頭擰下來。
良久的沉默過後,陸西衍將手裡的文件扔了出去,沉聲對著小袁道:“滾!”
小袁聞言如獲大赦,十分麻利地轉身離去。
但走到門口時,他又轉身對陸西衍說了一句:“陸總,阮怡明天就要到了。”
陸西衍沒有回答,小袁便轉身離開。
……
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查了個底朝天的秦淺,此時正盯著一單業務發呆。
她輕輕皺起眉頭,覺得有些不對勁。
正想打電話讓人進來問一下的時候,手機卻驀然響起,嗡嗡嗡的振動聲將她的思緒打斷,她拿起手機一看,打電話來的是李伯。
“喂,李伯,有什麼事情嗎?”秦淺聲音輕柔,這一年李伯對她的照顧不少,她早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長輩。
但電話那頭的李伯聲音卻明顯十分緊張,他蒼老的聲音因為急切而顯得有些沙啞:“秦小姐,老爺外出的時候不小心出車禍了,您來一趟醫院吧。”
秦淺微微楞了一下,祁南山雖然為人低調,但是到他那個位置,對自己的安全是非常看重的。
出門在外身邊隨時都有保鏢,怎麼會忽然出車禍?
而且聽李伯的語氣,還挺嚴重。
“好,我馬上過來!”
說罷連忙拿起手包出門打車,想也沒有想,為什麼祁南山出了車禍,李伯會如此急切地給她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