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陸西衍賴在這兒,她覺得家裡的空氣都清新了一些。
簡單地煮了一碗麵吃了一下,然後她就早早的睡下了,結果剛躺在床上,她就聽到有人敲門。
她沒理,以為是陸西衍,翻過身繼續睡覺。
但門外的人似乎打定了注意,不打算放過她,她皺眉,翻身下床往玄關處走。
“陸西衍你有完沒完?”
但打開門,門外卻不是陸西衍,而是一個帶著口罩全副武裝的黑衣人。
她愣住,下意識問:“你是誰?”
“嘿嘿~”黑衣人怪笑了一聲,秦淺覺得毛骨悚然,但立刻就聽出來了,黑衣人不是彆人,正是下班的時候才見到過的阮怡。
她瞪大了眼睛往後退了一步就打算關門:“這裡不歡迎你,麻煩你立即離開。”
但阮怡可不打算就這麼離開,在她要關上房門的時候,忽然伸出腳擋住了房門,欺身就要進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年她從事體力勞動的緣故,她力氣打的出奇,秦淺竟然都把她沒有辦法。
她皺眉的時候,阮怡已經走了進來,她臉上帶著口罩,但秦淺能夠看清她那雙圓圓的卻透著惡意的眼睛。
“秦淺,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住的地方呢,你乾嘛要趕我走啊?”
她現在說話沒有下午的時候那樣瘋狂,但不知道為什麼,落在秦淺耳裡的時候卻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阮怡,你不要裝神弄鬼的,請你立刻出去!”
秦淺四下看了一眼,尋找著有利於自己的武器,目光最終鎖定在了一個金屬擺件上,腳步漸漸往那邊靠了過去。
阮怡聞言嘿嘿嘿的笑起來:“你怕我?”
看見秦淺臉上的表情,阮怡似乎非常得意,但她的笑聲像是恐怖電影裡的特效。
秦淺蹙眉,如果麵對一個正常人,她自然不怕。
但阮怡不是一個正常人,至少現在看起來不像,畢竟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在半夜打扮成這樣到彆人家裡。
秦淺沒有回答,阮怡卻又繼續自說自話:“你怎麼要怕我呢?這一切不都是不造成的嗎?”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跟我有什麼關係?阮怡,我勸你不要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你還有下半輩子要過。”
她目光落在阮怡鼓鼓囊囊的懷裡,阮怡的手一直沒有拿出來,似乎黑色的衣服下包裹著什麼東西。
她這話,也算是勸告了,祁宴能想辦法把她取保出來,保她往後無憂是沒有問題的。
但阮怡聽了這話,卻像是在聽一個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哈,後半輩子?”她仰頭笑了起來,秦淺透過她唯一漏出來眼睛看到,她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秦淺,我已經沒有下半生了,我的下半生都被你毀了,你知道我在非洲的煤礦過的什麼日子嗎?”
阮怡說的咬牙切齒:“你知道嗎?啊?”
說到最後,她的音量猛然提高,在空曠的客廳顯得格外尖利。
秦淺知道她腦子不正常,不敢輕易搭話,但手已經摸到了金屬擺件,緊緊地捏緊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