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不語,把頭轉向一邊。
陸西衍絕對是個容易讓人沉淪的人,即便他什麼都不做隻是站在那兒,也足夠俘獲彆人的心。
但秦淺也知道,他同樣足夠危險。
車子就這樣在沉默中一路行駛,途中陸西衍點燃了一根煙。
陸西衍其實沒有抽煙的習慣,但是每次隻要他煩躁的時候,就會點燃一根煙,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這個習慣。
“呼……”
陸西衍吐了口煙霧,目光盯著車子的正前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脾氣這麼硬?”
從他成年開始,他身邊形形色色的女人就不少,其中也不乏看著清高自傲假裝矜持的,但隻要他勾勾手指頭,就沒有拿不下的。
從前他跟秦淺呆在一起,隻覺得他乖巧聽話不作妖,沒有那麼多煩人的問題,和她相處很舒服。
他很討厭女人問他愛不愛她,他覺得這個問題很沒有自知之明。
他們這個階層,談什麼愛不愛呢?
不過就是腎上腺素的刺激,合拍就多睡幾次,不合拍就拜拜,但秦淺是個例外,但具體什麼時候變成例外的,他已經忘記了。
隻記得後麵看見那些庸脂俗粉時,他就會想起秦淺淡然的笑,漸漸的,身邊竟然隻剩下秦淺。
他似乎很少對一個女人窮追不舍的,秦淺是第一個。
但他知道,秦淺對他的回避不是自作清高,是真的想要跟他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想的,按理說女人多的是,這一年他不是沒有嘗試過跟彆的女人接觸,但每到關鍵時候,他就會想秦淺是不是也在彆的男人身下承·歡。
於是每次都無疾而終。
他有些煩躁地捏了捏方向盤,剛好一個拐彎,他沒踩刹車,反而加大了油門。
輪胎與地麵的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噪音,秦淺默默地捏住安全帶,轉頭看了一眼陸西衍。
陸西衍似乎注意到她這個動作,到底還是平靜下來,放慢了車速。
“其實我脾氣一直這樣,不過陸總以前沒有注意過罷了。”秦淺回答的是他剛才的問題。
“是我還有哪兒做的不夠?”
陸西衍一向是個自傲的人,所以他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倒是讓秦淺的瞳孔微微震了一下,這就好像一個閉著眼睛都能考一百分的學霸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題。
“你做的很好。”秦淺垂眸:“是我配不上你的這些好。”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索性轉頭就對陸西衍說:“我們之間就像是錯過的車站,票也許是對的,但是時間已經錯過了。”
陸西衍聞言,笑了笑,忽然把車停在路邊,秦淺不明所以地轉頭看他:“停車做什麼?”
“你做什麼。”秦淺有些驚恐,畢竟如果陸西衍要在這個地方對自己做什麼的話,她根本就拿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