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秦淺回到虞魚家的時候,她正像個沒事人一樣在試妝,像是剛才發生的不愉快壓根就沒發生過一樣。
“孟景遠呢?”秦淺放下包問虞魚。
“他回家去收拾了,說是家裡遠方親戚來了要招待。”虞魚把一串珍珠項鏈往自己脖子上比了比,問秦淺:“好看嗎?”
秦淺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但還是點了點頭:“好看。”
虞魚家這邊已經沒什麼親戚了,隻剩下她一個人,所以婚禮程序一切從簡。
一大早,秦淺就被虞魚叫醒了:“快起來化妝了,一會兒孟景遠就該來接我了。”
虞魚拍了拍睡夢中的秦淺,把她叫醒。
兩人洗漱完化妝師就上了門,但兩人都快要畫好妝了,李黎也還沒來。
不出秦淺所料,李黎一直沒接虞魚的電話,虞魚掛上電話轉頭看向秦淺:“淺淺,怎麼梨子不接我電話呀。”
秦淺張張唇,剛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虞魚又搶在了她前頭開口:“沒事,我的伴娘有你就足夠了!”
秦淺微微凝了目光,那些傷人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
叮咚一聲。
是虞魚的電話響了,她拿起來一看笑了笑:“是李黎的消息。”
但隨著她打開後,她的笑容慢慢凝固住了,秦淺見她像是被定格了一樣,不由往前湊了湊。
印入她眼簾的卻是李黎和孟景遠的床照,兩人裸著身體躺在床上,孟景遠似乎還睡得很香甜。
“虞魚,對不起,但是我不想把景遠讓給你,他今天不會來接你了。”
秦淺看的火大,她從來都是個冷靜的人,但是看見這樣的場麵,還是讓她按捺不住。
“我這就去找他們。”
她不止一次說過讓孟景遠跟虞魚說清楚,偏偏孟景遠不說,還信誓旦旦地保證會對虞魚好,現在卻在李黎的床上躺著。
怎麼能讓人不生氣?
說著她轉身,卻被虞魚拉住,虞魚衝正在給自己化妝的化妝師揮揮手,語氣平淡:“謝謝,不用化了。”
說著她拿出事先就準備好的紅包遞給化妝師就讓她離開了。
然後虞魚轉頭看向秦淺:“淺淺,我這婚也結不成了,不如陪我去喝一杯?”
“就這麼算了?”秦淺沉聲問她。
“還能怎麼辦,也不能架著刀讓他娶我。”
秦淺輕歎了口氣:“也是,你值得更好的,他孟景遠配不上你。”
她其實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麼虞魚就是要嫁給孟景遠,畢竟在她的眼裡,孟景遠實在不算一個靠得住的人。
當年的不辭而彆,和如今的婚禮前放虞魚的鴿子,就充分的證實了這一點。
她雖然氣孟景遠,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也許這婚結不成是好事。
但虞魚很反常,拉著她逛了商場,等到下午酒吧一開門就拉著秦淺去喝酒。
一杯接著一杯往嘴裡灌下去,連著喝了兩大瓶以後,虞魚的情緒終於崩潰。
“淺淺,他們,他們都不要我了!”虞魚把頭埋進秦淺懷裡,聲音悶悶的,在喧鬨的環境裡聲如蚊呐,但秦淺還是聽見了。
她心疼地揉了揉虞魚的後背,輕聲安慰:“沒事,你還有我。”
虞魚對她來說,是朋友,更像親姐妹,看見虞魚這樣,她實在難受,盤算著要怎麼教訓一個孟景遠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