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秦淺也認識,不是彆人,是她昨天剛剛在酒店見過的白嫿,白嫿穿著一襲吊帶連衣裙,襯得她身材凹凸有致,臉上的妝容也尤其精致。
站在陸西衍身邊時,臉上帶著甜甜的笑。
但在看見秦淺的瞬間,她眼裡就閃過一絲晦暗,即便她把情緒收斂的很快,秦淺也十分眼尖的捕捉到了。
“秦小姐也在啊!?”白嫿笑著看向陸西衍,眼神裡有些責怪:“阿衍你怎麼不說一聲?讓秦小姐白在這裡等這麼久。”
“剛才應該讓人先送她下山的才是。”
秦淺是個記憶裡不錯的人,她記得清楚,剛才彆墅裡尖叫的聲音並不是白嫿。
她輕輕挑了一下眉,目光在白嫿臉上掃了一下,最後落在了陸西衍的身上。
陸西衍從來不是個能忍受彆人對他指手畫腳的人,但看白嫿的樣子,似乎跟陸西衍的關係挺特彆。
因為她的話並沒有引起陸西衍的反感。
陸西衍沒什麼多餘的表情,視線與秦淺觸碰一下就收了回去,然後抬手打開駕駛室的車門。
陸西衍看了秦淺一眼,到底沒說什麼,抬手打開車門上了駕駛室。
白嫿則饒了一圈,最後在秦淺的副駕駛門前站定,透過半開的車窗對秦淺低笑:“秦小姐,不好意思,我坐車暈車,隻能坐前麵。”
看著她一臉歉意的樣子,似乎對自己這麼說感到很抱歉。
女人的直覺卻告訴秦淺,白嫿是在挑釁。
她笑了笑,抬手打開車門下了車:“白小姐請。”
一個座位而已,從前的她在陸西衍身邊名分都沒要,如今自然也不會因為一個車位跟白嫿拉扯。
秦淺的聲音帶著江南女子特頭的綿軟婉轉,但落在白嫿耳朵裡的時候,卻覺得有點刺耳。
她眸光輕輕閃了閃,然後抬步上了車。
秦淺坐到後座的時候,分明看見陸西衍從汽車的後視鏡裡看了自己一眼,眼神有點冷。
她當做沒看見,把頭彆到一邊去看黑乎乎的窗外。
車上一直是白嫿百靈鳥一樣的聲音,說的全是些和陸西衍以前小的時候的趣事,秦淺不甚感興趣,聽著耳朵裡隻覺得聒噪。
陸西衍則會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她。
汽車到達市區的時候,白嫿才回頭看了一眼秦淺:“秦小姐,你住哪兒啊?我讓阿衍先送你回去吧。”
話裡的意思都不需要細品,就能聞到濃濃的宣告主權的味道。
秦淺挑了一下眉還沒說話,陸西衍沉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先送你。”
然後秦淺明顯看到白嫿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然後她就立刻又笑了起來:“好的呀!”
白嫿笑起來的樣子其實是非常好看的,但是秦淺看過去的時候,卻覺得她的笑容有些牽強。
秦淺看的清楚,白嫿今天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不過就是想在自己麵前宣示一下她對陸西衍來說有多特彆。
至少要比她這個曾經的暖床工具特彆,但如今的她已經不打算攪和進陸西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了。
所以她也沒必要在白嫿麵前礙眼:“陸總,把我放在這裡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