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隨著她的目光朝玻璃幕牆外看出去,輕挑了一下眉,笑容裡多了幾分釋然。
“看來是怕彆人撬牆角啊,跟的這麼緊。”
他言語裡都是開玩笑的語氣,秦淺卻垂眸,想了想說:“不好意思,這頓飯恐怕不能陪你吃了,能改天我有空了請你吃飯算是賠罪。”
說完站起身來拿著包往後門走。
她不想看見陸西衍,至少現在不想。
她明明已經逃離,他偏偏要來招惹,明明他答應了要好好在一起試試,可依舊跟彆的女人不清不楚。
她愛陸西衍愛的卑微,原本這次是抱著豁出去的決心。
卻沒有想到,得到的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說不傷心,那是騙鬼的,但成年人的世界裡,總不是隻有男人就占了全部。
明澈用手支著腦袋,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秦淺是從餐廳的後門溜走的,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剛推開門就看到了剛才原本剛才還在馬路對麵的車,此時已經穩穩地停在了後門。
她蹙了一下眉,條件反射就要折返回去。
但已經來不及,車上的男人下車,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姿態強硬地將她拉進了車裡。
秦淺惱火地瞪他,卻沒有什麼效果。
陸西衍欺身壓下來的時候,她彆過頭,又被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把腦袋掰正,讓她隻能直視著他。
“陸西衍,你到底要乾嘛!?”
她是真的火了,聲音裡滿滿都是怒意。
陸西衍見她終於說話了,眉宇間的惱怒都散了些。
“秦淺,我們要好好談談,不要在因為誤會消磨我們之間的感情了,好嗎?”
陸西衍的語氣輕柔,但因為感冒,所以聲線有幾分不同於平日的沙啞,估計是因為感冒了的緣故。
秦淺皺了一下眉,說:“不好。”
陸西衍隻當她是在耍脾氣,默了片刻說:“她算是我從小的玩伴。”
陸西衍語氣緩慢地講述著他跟那個女孩子的關係。
秦淺並不是很想聽,但現在她彆無他法,隻能聽著陸西衍娓娓道來。
他說從前他身邊有個保姆韓媽,那個女孩子就是保姆的女兒,保姆是為救他去世的,在他父母死去的那場車禍裡。
父母當場去世,而他在保姆的保護下活了過來。
韓妙就是韓媽的女兒,臨死的時候韓媽拉著他的手囑咐他,希望他能夠善待她唯一的女兒,陸西衍自然隻能答應。
畢竟他欠了韓媽一條命。
他說,在他知道韓妙對自己有不一樣的想法的時候,就把她送出國去上學了,如今十年過去,她回來了。
說著,陸西衍抬手描了描她的唇形,說:“秦淺,相信我,我跟她沒什麼,隻是她生病了,很嚴重的病。”
“醫生說,估計活不了兩年了。”
這個故事要多老套就有多老套,秦淺卻相信陸西衍說的是真的。
畢竟他這樣驕傲的人,是從不削於說謊的。
秦淺聽完還是沉默著,她頓了頓,忽而抬眼朝陸西衍看過去:“但是這也不是隱瞞我的借口,還是你覺得,我是個小氣的人?”
“會不相信你?”
陸西衍聞言歎息一聲,眉眼染上了幾分淡淡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