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臉皮臊地黑紅黑紅的,被保鏢扔出去的時候,還在說:“我就說了彆來,彆來!”
周荷也愣著,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秦淺會保留著這些年的通話錄音。
那個叫於珊珊的女人說,隻要往秦淺身上潑臟水就行了,反正這些莫須有的罪名,是怎麼也洗不清的。
她也覺得很對,再加上上次秦淺把她送進了警局,她也存了報複的心思。
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而宴會廳裡,此時的秦淺身上倒是多了幾分故事,記者們對她的經曆很有興趣,紛紛上前提問。
秦淺臉上一直帶著淡然的笑,很有禮貌地回答記者的問題,不驕不躁,似乎剛才的鬨劇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心情。
直到,一名記者很沒有眼力勁地看著她身後的陸西衍問她。
“那請問,您和陸西衍陸總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看您兩位如此親密,想必關係不一般吧?您真的破壞了陸總的第一段婚姻嗎?”
秦淺聞言,臉上到底有了幾分變化,她表情微微頓了頓,正思考著怎麼回答的時候,她身後的陸西衍卻擁住她的肩膀。
“我和秦淺已經相識相戀了六年,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一兩句話說的清的。”
“即便我們之間有什麼,也隻有我對不起她的,她從未破壞過我和任何人的感情。”陸西衍的聲音沉穩有力。
他落落大方地看著記者的鏡頭,然後又垂頭對秦淺說:“淺淺,以後,我再也不會做讓你傷心的事情。”
他這話,無疑是把之前所有的錯誤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秦淺心裡也感動,畢竟在花邊新聞裡,女人永遠都是受害的一方。
陸西衍能這麼說,已經為自己擋去了很多麻煩。
記者們看著兩人的互動,都是一副磕到了的表情,而沒人注意,台上的角落裡,祁慧緊緊捏在一起的拳頭,指甲都已經嵌進肉裡。
她想,如果沒有秦淺的話,現在的這一切,包括陸西衍,本來都應該是自己的。
在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她看到了姍姍來遲的明澈,他似乎才下了一台手術。
看起來略有些憔悴,但當看見秦淺和陸西衍站在一起時,他衝秦淺遙遙舉了舉酒杯,隨後把杯子裡的酒水一飲而儘。
秦淺剛想上前跟他打聲招呼的時候,他卻已經轉身走了。
宴會就這麼有驚無險地結束了。
陸西衍有事先行離開,客人已經全部離開,秦淺轉頭看了一眼臉色並不算太好的祁南山。
“爸……”
祁南山抬手晃了晃,對她說:“淺淺,今天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說罷又對祁宴說:“還有你,也回你自己那兒去。”
看樣子,祁南山是要興師問罪了。
畢竟她都能看出來,今天的鬨劇跟於珊珊和祁慧兩人脫不開關係,祁南山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但是,剩下的事情她沒興趣知道。
所以她輕輕嗯了一聲,就跟祁宴一道往外走。
兩人肩並肩到了車庫,一路上祁宴都沒怎麼說話,似乎經曆過阮怡的事情,祁宴的話都變少了。
但是臨上車的時候,祁宴還是出聲問她:“要我送你嗎?”
秦淺搖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
祁宴沉吟片刻,點點頭,又抬頭看著秦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秦淺挑眉看向他:“有什麼話你可以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