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躁動的情緒忽然被他安撫了下來。
到祁家的時候,祁南山正在吃早餐,看見秦淺和陸西衍相攜進門,他銳利的眸子輕輕閃了閃。
秦淺也沒跟他廢話,走到他麵前,輕聲道:“爸,我想見一下於珊珊。”
她甚至都沒有在祁南山麵前稱呼於珊珊為於姨,因為那個女人,不配讓自己稱呼她一聲長輩。
祁南山放下餐具看她,眸子輕輕閃了閃。
“有事?”
秦淺:“我想見見她,有事想問她。”
祁南山聞言,還沒開口,樓梯處忽然傳來一個歇斯底裡的聲音:“秦淺,你還敢來,都怪你!”
秦淺輕皺了一下眉頭,朝來人看去。
不是彆人,是看起來有些憔悴的祁慧,祁慧狀態似乎很不好,原本還算清麗的臉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秦淺,你滾,滾出我家!”
說話的時候,她還衝上來要打秦淺,再沒了前幾天的惺惺作態。
估計是昨天陸西衍對於珊珊做的事情對她的衝擊比較大,讓她再也裝不下去了。
隻是她還沒近到秦淺的身,祁南山就沉聲對一旁站著的傭人道:“來人,把二小姐送回房間看好。”
“我不,爸,你為什麼要因為秦淺把媽媽送走,你太偏心了。”
“秦淺讓我們家宅不寧,爸爸,她就是個……”
後麵的話,她沒說出口,因為已經被傭人拖上了樓梯。
但是秦淺知道,反正她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就對了,她微微抬眸,朝祁南山看去。
“於珊珊被送走了?”她問:“送去哪兒了?”
祁南山聞言,沉吟片刻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淺聽著他顧左右而言他,不由微微抿了抿唇:“我母親當年的死,跟她脫不開關係。”
“如果我說,是她指使於亮去殺害我母親的話,您打算怎麼辦?”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秦淺乾脆攤牌。
她定定地看著祁南山,這一刻,她的心裡是真的很緊張。
聽到祁南山把於珊珊送走了的時候,她忽然就想起了祁宴。
他會不會也會想祁宴一樣,把於珊珊藏起來,不讓於珊珊接受製裁?
但她知道,無論如何,她都要讓於珊珊付出代價,隻是有祁南山阻止的話,事情會變得很困難。
祁南山因為她的話呆愣了一瞬,默然片刻才開口:“什……什麼。”
不過才說完,就捂著胸口皺眉,踉蹌著要倒下的樣子。
幸好身旁的椅子讓他支撐了一下身體,他略微穩住身形,皺眉看向不遠處剛剛下樓的李伯:“李伯,快,快讓人把於珊珊送回來……”
“咚……”
在祁南山即將跌倒下去的時候,秦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快送爸爸去醫院!”秦淺吼了一聲,說完時祁南山已經閉上了眼睛暈了過去,保鏢們立刻就上來背著祁南山往外走。
秦淺連忙跟了上去,跟陸西衍乘坐同一輛車,車上,她緊張地揪著安全帶,心裡很自責。
“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告訴爸爸?”
她想了很多種可能,但是唯一沒有想到的是祁南山聽聞這個消息,會情緒激動成這個樣子。
說完,她就覺得一隻溫熱的大手覆住了她的手背,她回頭一看,隻看到陸西衍刀削般的側臉。
“彆擔心,祁董不會有什麼問題。”陸西衍聲音沉穩,卻怎麼也讓秦淺靜不下心。
她忽然想起什麼,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