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給陸西衍做完檢查,就直接宣布了陸西衍的死刑。
說他醒來的幾率很小,但她從沒有想過試試中醫。
她連忙按照那個好心人給的聯係方式打了個電話過去,沒人接。
再打,還是沒人接。
於是她就打了一下午,太陽都快落山的時候,電話總算被人接起來了,但電話裡傳來的卻是一個中年人的聲音。
“喂,誰呀?”
“是許老先生嗎?”秦淺聲音儘量溫柔地說:“我想找許老先生幫我家人看看病。”
對方聞言,立刻就拒絕:“不好意思,我父親已經金盆洗手了,所以您另請高明吧。”
說完沒給秦淺再說話的機會,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喂,喂……”秦淺喂了兩聲,最終得到的是一串忙音。
她輕輕蹙了一下眉,又繼續打。
誰知道最後對方直接關了機。
秦淺沒辦法,又給告訴她消息的好心人發了條私信,對方回的很快,給了她一個地址。
但也隻是說:“這是老先生幾年前的地址了,現在是不是還住在那兒,我就不知道了。”
秦淺千恩萬謝,不管怎麼樣,都多了一份希望。
老先生住在湘城,離江城有些距離,秦淺要去找人的話,一個來回最少得三天。
她回頭看了一眼陸西衍,上前戳了戳他的鼻尖:“陸西衍,我去給你找醫生了,得離開一段時間,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她聲音很輕,溫溫柔柔的。
她對陸西衍說:“你等我回來,無論如何,我都會把醫生給你帶回來的。”
說完後,她安排好一切,踏上了去湘城的路。
她向來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知道了這個老醫生的存在,她就再也坐不住了,當天晚上就坐上了前往湘城的飛機。
到湘城的時候,是半夜。
但是老中醫住在鄉下,半夜已經沒有過去的車了,她在城裡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才租了一輛車往老中醫的住址趕。
湘城的冬天不算太冷。
老中醫住在村裡,有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隻能靠步行,秦淺一路走一路問,就很慢,足足走了兩個小時才找到老中醫的家。
她到的時候,老中醫家的院子裡有幾個小娃娃在玩遊戲,一根鶴發皆白的老人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曬太陽。
冬日的陽光很暖,這幅歲月靜好的畫麵,讓秦淺很自然的想到了外公。
如果他還在的話,大概現在也能無憂無慮地享受這樣的美好時光吧。
她頓了頓,拋開腦子裡的思緒,走到院子門口問:“是許老先生嗎?”
其實她知道是的,因為院子裡擺著很多簸箕,裡麵曬滿了各種樣的中草藥,很明顯是老中醫的家。
誰知躺在搖椅上的老人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就又閉上眼睛,緩緩說:“不接診了,請回吧。”
是一點希望都不給。
秦淺頓了頓,沒走,她千裡迢迢的趕來,就因為彆人一句不接診就放棄,不是她的風格。
她想了想,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忽然從屋裡衝出來一個中年人,看見秦淺,中年人就衝上來指著她問:“你是誰啊!?”
秦淺:“我昨天給您打過電話的,我來找許老先生……”
她話沒說完,中年人就立刻朝她揮了揮手說:“走走走,我都說了我父親金盆洗手了,你還來做什麼?”
“趕緊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