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慧的照片,配的卻是她被人從祁家狼狽地扔出去的那一張,雖然狼狽,看起來卻可憐。
但文章的內容卻跟照片有強烈的反差。
文章裡,把秦淺描寫成了一個處心積慮要爭奪遺產的心機女,而祁慧則被描寫成了一個涉世未深的小白蓮。
甚至為了突出秦淺愛錢,甚至還拿出了她曾經跟陸西衍的過往來佐證。
說她曾經主動爬了陸西衍的床,但除了失去身體和青春什麼都沒有得到,說陸西衍根本不愛她,不然也不會結兩次婚都不跟她結了。
最後還說,秦淺當初為了錢才跟陸西衍在一起的。
縱然秦淺無時無刻不在告誡自己要忘記陸西衍,但看到陸西衍和自己的照片被同時刊登在新聞上的時候,心裡還是一陣刺痛。
她甚至都有些茫然,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命運這樣捉弄。
下一刻,手機便猛地一下從她手裡滑落,扔了出去。
她力氣很大,剛買不久的手機被摔得七零八落。
這篇新聞上關於祁慧的內容她不生氣,一點也不。
但關於陸西衍的部分,卻讓她心緒起伏,聽到響動的李伯連忙小跑了過來。
“大小姐,您怎麼了?”自從祁南山去世後,李伯對秦淺越發上心起來,似乎生怕秦淺磕著碰著。
秦淺還沒回答,一道高大的身影便朝秦淺走近。
“李伯,你去忙吧。”
祁宴聲音輕柔,蹲下身把手機撿起來放在秦淺跟前,輕聲說:“祁慧昨天來過了?”
“嗯!”秦淺努力收複好心情,抬頭看了祁宴一眼,勉強扯了扯唇角跟他說:“我沒事,你不用為了我專門跑一趟。”
祁宴頎長的身姿悠然在她對麵坐下,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集團裡的事情畢竟順利,祁宴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不少。
他問:“陸西衍結婚的事情我還沒問過你,就把你帶回了京城。”
他見秦淺聽到陸西衍幾個字的時候,嘴唇都白了點,就頓了頓才繼續說:“我想問問你,如果你想要爭取一下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他是在上班路上看到那則新聞的,立馬就調轉車頭來了這裡。
路上,他已經讓來得及。
秦淺已經把該看的都看完了。
所以,他才會這麼問秦淺,因為秦淺為陸西衍做的所有事情他都看在眼裡。
他覺得,秦淺不應該被這樣對待,甚至看見這條新聞的時候,祁宴很後悔那天隻揍了陸西衍一拳。
秦淺聽了祁宴的話,卻自嘲地笑了笑。
沒有血色的臉給她增添了幾分脆弱感,仿佛風一吹就會散,祁宴看的有點難受。
她抬頭看著祁宴,不得不說,祁宴是一個很合格的哥哥,至少在她麵前是。
“算了吧,也許我跟他這輩子就是有緣無分,他記得所有人,卻唯獨忘記我自己,他兩次都選擇了彆人沒有選擇我。”
“隻能說明我對他來說,不重要。”秦淺微閉著眼。
從前的她從未想過,自己的愛情會是以這樣慘淡的方式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