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像極了一個哄著妹妹的大哥,讓秦淺乾涸的心劃過一絲暖流。
於是鬼使神差地對祁宴點了點頭:“好。”
她輕聲說。
另一邊,麥喜頓酒店總統套房裡。
巨大的落地窗前,坐著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人,男人五官深邃,漆黑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哢噠……”
門被推開,女人端著一個托盤進來,小心翼翼地將托盤放在男人身旁的小茶幾上,聲音輕柔。
“西衍哥哥,在看什麼呢?”韓妙嬌俏一笑,盯著陸西衍深邃的五官時,眼裡閃過一絲驚豔。
陸西衍長得實在好,即便認識了這麼多年,韓妙每次看見陸西衍時,心跳還是會抑製不住的加快。
但隨即,她的目光又下意識地移到了陸西衍的腿上,在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哎,這麼好個男人,可惜腿殘了,還終生治不好。’
如果腿沒殘,又失憶忘記了秦淺那個賤人的話,多好!?
可世事古難全,陸西衍有錢,又願意跟自己結婚,長得也足夠耀眼,這樣優秀的男人不好找。
到時候隻要她生下繼承人,那麼到時候陸家的一切不還是在自己的手上麼?
她抿著唇,不動聲色地將目光移到陸西衍臉上:“西衍哥哥,按摩時間到了,我推你去那邊給你按摩吧?”
陸西衍頭也沒回,語氣清冷地說:“不用麻煩你了,推拿師呢?”
韓妙聞言臉上閃過一抹紅暈:“西衍哥哥,我這幾天一直在跟著推拿師學呢,我一定能做好的。”
“而且,你的任何事情我想要親力親為,畢竟我們就快結婚了,不是嗎?”韓妙站起身,抱著陸西衍的脖子順勢坐到他的腿上。
可沒有想到陸西衍竟然一個閃身推著輪椅躲開了,韓妙下一刻就儀態儘失地摔倒在地。
這次她臉紅了,不是裝的,是真紅了。
她咬著唇,幽怨地抬頭看著陸西衍,但看見陸西衍冷峻絕美的麵容時,又連忙把眼底的怒氣壓了回去。
“西衍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呀?”韓妙咬著唇,說話時那雙無辜靈動的眼睛看著就要落下淚來,著實惹人憐愛。
但陸西衍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但聲音總算放柔了些:“沒有,隻是我告訴過你,我喜歡純潔的女孩子。”
“所以結婚之前,我們最好不要做什麼過分的舉動才好。”
說著,陸西衍側身推著輪椅往床邊去,聲音帶著股讓人不容置疑的氣勢。
韓妙咬著唇,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跺了跺腳,但陸西衍始終是陸西衍,即便是他現在坐在輪椅上韓妙也不敢造次。
隻能蔫蔫地出了門去找推拿師。
找的時候,她還重重地哼了一聲:“都這麼久了一點反應也沒有,能不能治好還另說呢!”
……
自從被祁宴威脅過一次以後,秦淺是再也沒有機會逃避吃飯這件事情了,儘管她心裡萬般抗拒食物,但每每想到祁宴會帶自己去流產,她也隻能忍著惡心把飯吃進去。
但大多數時候都會吐出來,李伯就會重新上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