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回到家的時候,拿出胎教音樂和肚子裡的娃一起聽好久,才平複了心情。
她很不喜歡這樣,每次一見到陸西衍,心情還是不可避免的遭受波動。
就好像她是根琴弦,陸西衍隻需要輕輕抬手一撥,她便會傾力哀嚎,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正當她愣愣地盯著窗外時,祁宴的電話打了進來。
祁宴問:“在乾嘛?有時間嗎?”
秦淺:“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祁宴嗯了一聲:“剛好,晚上有點事想說,一起吃個飯。”
“我讓人來接你。”
說完沒等秦淺回答,他就徑直掛斷了電話,語氣比之前要獨斷的多,看起來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秦淺思忖片刻,換了身衣服的時間,樓下就傳來了一陣汽車的聲音。
隻是讓秦淺沒有想到的是,祁宴請的並不單單是自己。
祁宴的宴席並沒有定在餐廳,而是他住的私人彆墅裡。
秦淺到的時候,菜都已經上齊了,但她的目光卻落在了已經落座的祁慧身上。
看到祁慧臉上輕蔑的笑時,她輕蹙了一下眉,看向祁宴:“怎麼?今天是親情局?”
她話裡的嘲諷很輕易就能聽出來。
畢竟她和祁慧之間,壓根就不存在那可笑的親情。
祁宴知道秦淺心裡不舒服,起身將秦淺壓到座位上坐下,聲音帶著一家之主的強硬。
“今天我叫你來,是有話想說,你先坐下。”
秦淺不想跟祁慧同桌,但奈何祁宴力氣比她大,隻能被他強按在座椅上坐了下去。
她忍了又忍,才看向祁宴:“你有什麼話就說,說完我還有事,要先走。”
祁宴頭疼地捏了捏鼻梁,聲音放軟了下來:“淺淺,父親已經死了,我們兄妹之間是不是可以好好坐下來談談,摒棄前嫌把以後的日子過好!?”
這話從祁宴嘴裡說出來,讓秦淺覺得憤怒又好笑。
“祁總果然大度!因為死的不是你的親生父親,所以你可以和殺人凶手摒棄前嫌是嗎?”
“可不好意思,我和祁慧之間,隻有仇恨,沒有親情!”
她很生氣,真的很生氣,甚至原本都已經叫祁宴大哥了的,這個時候都疏離地稱呼他為祁總。
祁宴還沒說話,坐在旁邊看戲的祁慧先炸毛了,她猛地站起身來拿起自己跟前的杯子就往秦淺身上砸。
“賤人,你說誰是殺人凶手!”祁慧聲音尖利,像是被踩到痛腳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