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到底是誰!”
秦淺立刻起身,手腕上的鎖鏈立刻發出一陣刺耳的噪音。
即便是經曆過不少大事,麵對目前的情況秦淺也覺得有些六神無主。
但是回答她的,隻有一室的寂靜,沒有任何聲音。
而她手上的繩索,卻也隻夠她在床周圍活動。
她環顧四周,屋裡也隻有簡單的一張桌子也一張床,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就連電燈都隻有一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熾燈。
就連窗戶都是開在房頂除的,仿佛作用僅僅是為了通風。
她無奈地垂頭時看了一眼肚子,見孩子還安安穩穩地在自己肚子裡,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對方沒有傷害自己,那至少說明暫時她還沒有危險。
她從來是個識時務的人,如果綁架自己的人是為錢的話,她願意給。
“有人嗎?”秦淺站起來,但依舊沒有人回答。
無奈地重新躺回床上時,秦淺腦子裡忽然閃過陸西衍的臉,她瞬間凝眉。
“難道是陸西衍嗎?”她舉起手腕看了一眼捆綁著自己的鐵鏈,隨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陸西衍占有欲是很強,但他至少不會采取這種方式來限製她的自由,頂多派保鏢日夜不停地盯著自己而已。
但下一刻,她又陷入毫無頭緒的煩躁裡。
她頓了頓,看床頭上放著一個保溫杯,她忍不住將保溫杯拿起來朝門口砸了過去,企圖製造一些動靜引人過來。
果然,沒多久,房間門就被人打開。
但進來的人,秦淺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他。
“怎麼~怎麼是你?”秦淺顫抖著唇,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唇角含笑的男人:“你到底要做什麼?”
安逸見狀,卻幽幽歎了口氣。
“姐姐,你現在懷著孕呢,不能發脾氣。”安逸一臉無辜地將秦淺扔出去的保溫瓶撿起來。
然後衝秦淺笑的十分溫柔:“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溫開水,怕你醒了口渴,你乾嘛扔了?”
安逸說話的時候麵色如常,仿佛把秦淺禁錮在這個地方對他來說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但他的一字一句,卻讓秦淺覺得心裡無端發涼。
“安逸,你到底想乾嘛?”秦淺一瞬不瞬地盯著安逸那張俊朗的臉,即便真相擺在眼前,她都不敢相信囚禁自己的人竟然會是安逸。
她話音落,安逸就立刻湊了上去:“我就是想保護姐姐啊。”
安逸一臉無辜,那雙星星眼依舊帶著盈盈的笑意。
但現在那笑落在秦淺眼裡,卻覺得渾身發冷。
她愣怔片刻,回過神看著他,扯了扯唇角對安逸笑道:“安逸,你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
“還是你想玩兒什麼遊戲?彆鬨了好嗎?”
“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找不到我他們會很著急的。”秦淺站起身,將手腕伸到安逸麵前:“快給我解開吧。”
“嗬嗬。”安逸笑著嘖了一聲,忽然伸手輕輕捏著秦淺的麵頰,皺了皺鼻子:“姐姐,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帶來的哦,怎麼會舍得放你出去呢?”
“你是想出去找陸西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