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陪著韓妙吃了頓飯,陸西衍才準備回家。
隻是走的時候,他眼裡的疑惑更甚了。
他有種感覺,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很多事。
走到醫院門口時,他忽然站定,轉身朝自己身後的兩個保鏢看過去。
剛想說話,他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保鏢竟然都已經換了麵孔。
陸西衍涼薄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目光在兩人臉上掃了片刻問:“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兩人對視一眼,才對陸西衍說:“陸總,我們是老夫人派過來照顧您的。”
陸西衍沉吟片刻,神色漸漸地冷了下去。
他周圍的人一向都是自己的心腹,這段段幾天卻莫名其妙地換了。
“我不管你們來我身邊的目的是什麼,今天的事情如果你們敢說出去一個字,就等著……”說話間,陸西衍滿是涼意的眸子朝兩人看去。
神色陰冷的可怕。
兩人對視一眼,互相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恐懼。
還沒來陸西衍身邊之前他們就聽說了陸西衍的脾氣算不得好,但現在清楚地感受到了來自陸西衍赤裸裸的威壓,兩人才知道什麼叫恐懼。
傳聞中的陸西衍手段狠厲,他們自然知道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所以沒等陸西衍說完,兩人便頭如搗蒜道:“是陸總,我們知道了。”
陸西衍收回淡漠的眸子,轉身抬步離開。
上了車,卻並沒有等身後的兩個保鏢,上了車就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
另一邊,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搶救,明澈總算把秦淺從死亡線上拉了出來。
他走出手術室,祁宴立刻就湊了上去:“怎麼樣!?”
明澈取下手套,沒立刻說話,而是問祁宴:“有煙嗎?”
祁宴皺了一下眉,明澈扯出唇角笑了笑:“彆那麼小氣,人沒死。”
祁宴這才鬆了口氣,給明澈拿了一根煙。
明澈接過去走到走廊儘頭的窗戶口才點燃,他修長的手指夾住煙頭,送進嘴裡吸了一口。
煙霧在口腔裡打了個轉,他才有些疲憊地吐了出去。
祁宴走上來時,就聽到他低沉的詢問聲:“怎麼搞的?”
“聽說都已經很多天沒有進食了,捅自己還用那麼大力,她是一點都不想活了?”
明澈的聲音淡淡的,透著幾分疲憊。
祁宴也點燃一根煙,這些天他身上的壓力,不是一點點大。
此時聽到秦淺安全的消息,他總算輕鬆了些。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轉頭看向明澈問:“明澈,能幫我一下嗎?”
明澈轉頭看向他。
“渝城有個項目,原本秦淺是準備拋開一切和恒盛合作的。”他沉默了一會兒後又吸了一口煙:“現在……我隻想陸西衍死!”
他說這話時,言語裡滿是憤怒。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看見親人被欺負得命都差點沒了,還能無動於衷。
他祁宴更不可能!
陸西衍敢這麼對秦淺,他就是想儘辦法也要讓他難過。
而為了秦淺,他覺得值得。
因為如果沒有秦淺的媽媽,他祁宴現在說不定就是一杯黃土。
明澈卻挑了一下眉:“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