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沒理會陸西衍,轉頭問秦淺:“你沒事吧?我聽說婚禮現場出了事故。”
秦淺輕輕咬了下唇,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陸西衍。
而後輕聲開口:“我們回家吧,我不想再呆在這裡了。”
陸西衍的任何地方,她都不想要久留。
祁宴自然理解她的心情,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先回去。”
兩人都沒有再理會站在醫院走廊上的陸西衍。
陸西衍眸色沉沉地盯著兄妹兩離開的背影,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捏成拳,仿佛在極力地壓製著情緒。
這時候,小袁找來了。
“陸總,醫生讓您過去上藥。”
陸西衍輕咬著後槽牙,沒發話,但目光卻一直盯著秦淺和祁宴離開的方向。
良久,他才轉身離開。
隻是眸光愈發堅定了起來。
……
秦淺回到家後,麵無表情地躺在床上。
絕望與自責深深地將她淹沒,她閉了閉眼,一顆淚毫無預兆地從眼角滑落。
祁宴拿著醫藥箱進門的時候,秦淺趕忙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淚。
“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即便是現在,她也不想自己的脆弱被所有人看見。
祁宴沒說話,走上上前對她道:“想一個人待會兒也得把身上的傷處理一下。”
他朝門外招手叫來一名女傭,將手上的醫藥箱遞給女傭道:“替小姐處理一下傷口。”
秦淺頓了頓,到底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
女傭替她上完藥,十分有眼色地退出了門外。
祁宴居高臨下地站在秦淺的床邊,清冷嚴肅的眼神審視著秦淺:“你不用太過自責,今天的事情我讓人去問了,跟你沒有關係。”
秦淺不置可否,隻是貝齒輕輕咬了一下下唇。
鮮紅的純色立刻白了白。
祁宴眸光微閃,沉默了一下岔開話題:“現在你跟明澈的事情你怎麼想的,這婚你還結嗎?”
秦淺眸光微閃,一時間沒有回答。
因為她也不知道。
祁宴眉頭微微一挑,頓了頓道:“或許你先看看這個再做決定。”
說著,明澈拿出手機打開一個頁麵後遞給秦淺。
而手機頁麵上,赫然就是明澈和米樂兩人的照片。
隻不過不同的是,兩人都赤裸著躺在床上,即便是有被子遮掩,也仿佛能夠看到被子下旖旎的風光。
秦淺看著照片,心裡卻波瀾不驚。
甚至,沒有一點點被背叛的感覺。
祁宴:“有什麼想法?”
秦淺輕抿了一下唇:“婚事作罷吧。”
她閉了閉眼,心裡卻反而覺得輕鬆了幾分,就好像是在蛋糕店選蛋糕時,拿不準到底是要草莓味還是芒果味。
但現在,蛋糕自己有了選擇。
祁宴對她的這個決定表示讚同:“嗯,那你就不用出麵了,由我去跟明澈說。”
秦淺嗯了一聲,淡淡地道:“謝謝。”
不過說完還是抬頭又看向祁宴:“明澈怎麼樣了?”
她剛才隻顧著逃離陸西衍了,忘記了明澈還在醫院沒有醒來。
祁宴笑了笑:“沒事,醫院的人說已經脫離了危險事情不算太大,你不用放在心上。”
頓了頓,他又道:“我這邊查到,婚禮現場的事故看起來確實像是人為。”
秦淺嗤笑一聲:“是陸西衍做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