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聞言，表情有片刻的愣怔。
小袁繼續道：“因為之前被您咬的時候陸總沒有讓醫生處理傷口，傷口又感染了，所以……”
秦淺蹙眉：“我咬了他？”
小袁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找補：“沒有，您聽錯了。”
“我是說，他不小心蹭了一個傷口沒有處理好，傷口惡化了，再加上昨天晚上這事兒。”小袁頓了頓。
他看著秦淺，想了想還是對秦淺說：“秦小姐，其實您和陸總這一路走來，他真的也很不容易……”
小袁開口，似乎想要勸一勸秦淺。
但小袁還沒有說完，秦淺就打斷了他：“閉嘴！”
“你不用再多說了。”
因為太過著急，她的聲音都有點尖利。
小袁輕抿了一下唇，表情微頓。
“那秦小姐，無論如何您還是吃點東西吧，您一個人慢慢用，我就先出去了。”
說罷，小袁就離開了。
秦淺卻像一座雕塑似地坐在原地，愣愣地坐了很久。
小袁進來好幾趟，都沒看到秦淺吃東西，不由歎了口氣。
自從陸西衍走後，很多天他都沒有再來。
秦淺絕食了，她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看著房頂，後來迷迷糊糊暈過去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餓暈過去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手上插著針管，正在輸營養液。
她就這麼木然地躺著，甚至連取掉針管的力氣都沒有。
小袁每次進來的時候都會給她傳遞關於陸西衍的消息。
“陸總他發燒昏迷了。”
“陸總醒要來見您，但是醫生不讓，說感染了肺部，比如配合治療。”
“陸總他……”
“夠了！”秦淺看著第n次跟自己說陸西衍的小袁，忽然開口打斷他：“你不用再說了。”
秦淺轉頭看他，語氣決絕：“就算是他死了也跟我沒關係。”
小袁聞言，看向秦淺的目光多了幾分無奈：“秦小姐，其實陸總遠比您想的在乎您。”
“這其中的很多事情，其實陸總也是身不由己。”
小袁跟了陸西衍這麼多年，見慣了陸西衍身邊的鶯鶯燕燕。
可就是因為見慣了陸西衍對彆人怎麼樣，他才知道陸西衍對秦淺到底怎麼樣。
但落在秦淺耳朵裡，卻覺得像是一個笑話。
身不由己？
什麼樣的身不由己，才值得他那樣肆意的傷害自己呢？
她微微抬了抬眼皮，嘲諷的眼神直接朝小袁看過去：“所以呢？”
“把我關起來也是身不由己，害死孩子也是身不由己？”
“為什麼你們一個個地都要替他說話？”秦淺忽然激動起來。
小袁替陸西衍辯解：“秦小姐，陸總他遠比您看到的為您做的多！”
“您知道嗎？他之所以把你關在這兒，是因為您吃的藥有問題，會……”
“閉嘴！”
小袁話未說完，一道慍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他閉嘴，轉頭看向來人，摸著鼻子輕咳了一聲：“陸總。”
“出去！”陸西衍說。
秦淺最近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來越沉悶了。
但還是抓住了小袁話裡的重點，剛想叫住小袁時，他已經出了房間。
屋裡一時間就隻剩下秦淺和陸西衍。
秦淺轉眸看向他，卻見他唇色有些慘白。
就連眼神看去都沒有之前那樣淩厲。
但她選擇忽視了這些細節，隻問：“小袁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阻止他說完。”
“我吃的藥到底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