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房的醫護推開門看見屋內的場景時楞了一下。
隨即她臉一紅。
頓了頓,她才正色道“兩位家長,這裡是重症監護室,孩子需要好好休息,請你們出去。”
護士一邊說,一邊走上前替霽寶換藥。
陸西衍輕挑了一下眉,總算離秦淺遠了些。
秦淺臉一紅,看著陸西衍的目光更多了幾分惱怒,她想解釋陸西衍不是霽寶的爸爸。
所以兩位家長的稱呼這個詞並不恰當。
偏陸西衍沒給她說話的機會,走到秦淺的身後抬手搭上了秦淺的輪椅,輕笑著對護士說:“護士小姐,我的孩子麻煩您費心了。”
陸西衍本來就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
彬彬有禮的時候會多那麼幾分玉樹臨風的味道,所以小護士臉一紅:“照顧患者是我們的職責,這位爸爸請放心。”
秦淺無語地說:“你搞錯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陸西衍沒等秦淺說完,就推著秦淺出了霽寶的病房。
重症監護室不是普通的病房,就算探望也隻能呆一會兒。
秦淺清楚,卻隻能一步三回頭地往回看。
陸西衍看到她的動作,安撫的聲音自上而下地傳進她的耳朵:“他已經沒事了,你不用太擔心。”
秦淺這才抬頭怒視著他,氣他剛才故意在護士麵前說的那些棱模兩可的話。
她賭氣似的對陸西衍說:“麻煩你離我遠點,謝謝。”
陸西衍聞言,手下動作稍稍一頓,然後就把秦淺放開了。
然後,他修長的身軀往過道上的牆壁一靠,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秦淺的左右骨折打著石膏,所以並不能自己推車,祁宴叫來照顧她的傭人在病房裡。
陸西衍不幫忙,她就隻能尷尬地停在走廊上。
她本來也倔,想了想就站起身來要往自己的病房走。
但她有一條腿也傷的有點重,走路時一瘸一拐就算了,還會扯到傷口。
但她倔強地咬著牙,不肯在陸西衍麵前露出一分一毫的脆弱。
陸西衍見她這樣都不肯服軟,眉頭就輕輕皺了一下,臉上也顯出幾分無奈來。
他抿唇,忽然抬步走到秦淺身邊,彎腰一把秦淺從地上抱起來。
忽然的失重讓秦淺驚呼了一聲,然後抬手抱住了陸西衍精壯的手臂,反應過來,她惱怒地瞪著陸西衍:“放我下來。”
陸西衍沒理。
她乾脆手舞足蹈地掙紮著要下地。
但陸西衍一直抱著她,絲毫沒有因為她的亂動而顯出一絲一毫地慌亂。
隻輕輕說了句:“你儘快掙紮,要是不小心再摔了,新傷和舊傷加在一起,恐怕霽寶好了你都不能照顧他。”
隻這一句話,秦淺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她自下而上地看著陸西衍,卻隻能看到他剛毅的下頜線。
她忽然發現,這些年不見,陸西衍好像變了很多。
後半截路都沉默了下來,直到回到病房時,傭人看見陸西衍抱著秦淺回病房時被嚇了一跳。
連忙過來問:“小姐,您怎麼了?”
秦淺沒說話,被陸西衍放到床上去後就一言不發。
陸西衍也沒多廢話,想了想,轉身出了門。
隻是出了門,他就給小袁打了個電話:“想辦法拖住祁宴,然他顧不上秦淺和祁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