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卡諾州雖然有過輝煌的曆史,首府紅葉更是底蘊深厚的古城,但建國數百年來的經濟發展滯後,不僅難以恢複過往的榮光,也遠遠落後於能晶新時代的大趨勢。
儘管在11世紀初期,那裡曾是能晶技術的萌芽之地。
或許,就如那諷刺的“神眷未至之地”稱號,明明數千年來諸多宗教流派在卡諾州來來往往並留下無數的神諭與天啟,但這片古老土地衰落的態勢卻仍難以逆轉,而人民……雖然紅葉城大大小小的宗教派彆已有數百個,但唯一真神的“眷顧”卻已離去。
唉,有點沉重的感慨啊……我不禁暗歎一聲。
“蘇珊學姐的父親,除了在雷岩礦區工作以外,還去過其他地方嗎?”韋娜接著問“南方也去過麼?比如碎石城、小雲城都有比較大型的成熟礦區。”
哦對,碎石城的楠平鎮擁有全國第二大能晶礦區,僅次於雷岩礦區。
但說到小雲城,那邊的雲端礦區資源是煤炭啊……
而且,韋娜這種問法,是在關注蘇珊父親的工作軌跡或行蹤麼?
“這個……可能去過南方。嗯,我……不太清楚。”索菲模棱兩可地回答。
“哦……”韋娜停頓片刻,又提出另一個問題“蘇珊學姐小時候經常住在納修家裡嗎?這幾年納修總是在照顧蘇珊學姐,是嗎?那他的家人……”
“學姐……”我聽到這裡,不禁輕呼一聲韋娜。
因為,之前就聽納修說過,現在“隻有”他是蘇珊的親人。
那時候我沒有反應過來,隻是認為可能蘇珊的父母親都已逝去,並且也在後來確認了這個事實。
再到後來,仔細想想的話,納修的話裡可能還有另一層意思,就是他的父母也已離世!
“是的,納修經常在醫院照顧蘇珊,如他所說就像親姐弟一樣。”索菲靜待少刻,輕輕歎了一聲“納修的母親去世得早,父親也在三年前逝去了。”
咦?三年前……1498年嗎?
又是這個年份。
真是多災多難!就像索菲所說。那年在塞堎州、濱海州和尼斯州接連發生三起與死靈及邪教相關的可怕事件,每起都致死6人,確實“到處都不太平”……可能索菲講的就是這個背景。
而且,那一年不也是納修剛入學的時候?
真是悲劇!恐怕他經曆了一段相當傷痛的黑暗時光,特彆是後來連最親近的堂姐蘇珊也遭遇事故,難怪他總有消沉及難以接近的時候。
“真是不幸,願聖主憐憫。”韋娜不再追問下去,換了話題說“之前我聽索菲學姐提過,有位蘇珊學姐的堂弟在幫忙照顧,而且那個人是學院法學係學生,名字就叫納修。當時就覺得,還好蘇珊學姐有親人和其他好心人一起助力。”
“是呀,兩年前我還在校的時候,對吧?當時我們是鄰居。”索菲說起1499年2月後搬到榕園的事,接著對韋娜說“那時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還記得。”
“哎,後來剛好有個契機……”韋娜解釋說“今年開學初參加了一次法學論壇,立法院副議長科恩先生、國家檢察院的候補副檢察長戴莎女士都出席。在提問環節,納修就站起來自我介紹並提了個立法公平性問題。我注意到他後,就聯想起兩年前的事。”
“對咯,當時伊珂也提了問題,是吧?最後一位提問者!”韋娜笑著看過來,說“遲來的公義是否仍為公義的問題,真是令人印象深刻!還有你和戴莎接下來的互動,更是讓人屏住呼吸!真精彩,好像即興演出的舞台劇。當時的場景,就如燈光聚焦在你們身上一樣!”
哎?怎麼忽然把話題引到我這邊了……
但是,那時候的我,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站起來提問,好像身不由己或是被某種力量……抑或“靈魂”所支配去做那件事一樣!
而當時也如世界隻剩下我和戴莎兩人,仿佛就連時間也停止了一般,很神奇。
不過,這些感覺,就彆對那位敏銳又多事的未來記者學姐說了。
“沒有這麼誇張吧,咳……隻是提問題而已。事實上,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勉強回應韋娜。
“不知道怎麼了?”韋娜卻有點抓住不放的意思,還笑著追問“沒有感覺嘛?失去了記憶?難道是被另一個靈魂附體發的聲?”
哎……!
“不是,我當時還很清醒……好吧,就是即興提問,嗯。”我無奈地說。
“果然麼?多好的表現力!其實啊,我那時候就對你很有印象了……”韋娜笑著說“甚至還冒出一個小想法,比如籌劃大校慶的話劇表演……”
哎哎哎……?!
這個人,竟然在那時候就有這種念頭嗎?!
“學姐,那時候你們還不認識吧……”蕾雅皺起了眉。
“對啊。當時我就想著論壇結束後去搭訕伊珂,可她卻跟戴莎女士走了,真可惜!不過,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如願了,真是巧合……不,緣分!所以,這次我們一定要出彩,讓校慶留下我們的記憶!”韋娜興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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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這是孽緣……我在心裡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