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琳所說的“問題”,是我後來第二次寫信給她請求幫忙調查的事,也就是9月12日晚8點半之後,阿布先生離開分會樓還可能去了哪裡?或者說,他“回去了嗎”?
而現在,如芙琳剛剛所說的,阿布先生真的在那天晚上都沒有回過家。
這個答案,與某時莫名閃現的某個念頭竟然一致,卻也使我感到困惑至極,並似乎由此引出了更多奇特的“問題”!
“真奇怪,阿布先生那天晚上還去了哪裡……?”我感到有些混亂“他隔天上午未能準時到分會樓會合。可是,等到我們走後,大概中午時候,他卻在分會樓前的馬路遭遇車禍而不幸逝世。”
確實是芙琳所評價的“離奇”死亡。
這個事故,是後來在深脈1號礦區遇到塞拉時,聽她轉述的。9月13日下午,發現本應載著我們的第二輛車一直未到能晶遺跡後,察覺情況不對勁的塞拉乘車一路返回分會樓,卻發現那裡已成了被治安官和警察封鎖的事故現場,經打聽才得知阿布先生遇難的悲劇。
當時萊特也在現場。
而塞拉和萊特早就認知,隻是塞拉覺得與他們“打交道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但那一刻遇到“熟人”後確實幫了大忙,得以儘早傳遞載著我、瑪希和芙琳的第二輛車可能遭遇事故的信息,請萊特儘快幫忙溝通搜救力量,同時也能進到分會樓使用電報機報告情況……隻是沒先到那個設備竟然“隔一夜”後壞了。
對了,如果萊特在現場的話,那他肯定發現了異常……比如內裡兩扇門上詭異且密集可怖的“坑”!
而在我們上午還沒出發前,分會樓的一切是正常的……應該沒錯!
但是,就如我之前聽塞拉講這些事所想到的,萊特、菲利等人出現在分會樓,但是否說明現場有某些被國家檢察院專案組關注的“跡象”?
“這確實很奇怪……嗯。”戴莎看向芙琳,又問了一次“芙琳,你後來還在紅葉城時,請萊特幫忙調查過,那位分會長阿布先生確實沒在9月13日晚上歸家,而且之前也沒給家人說過不回去,對吧?而且,那人似乎沒有時常夜不歸宿的習慣。”
“是的。所以那一晚相當於‘失蹤’了。當然,嚴格來講不是這樣。”芙琳說“阿布先生隔天中午,在分會樓前的馬路搖搖晃晃地過馬路,結果被速度過快的動力車撞倒並當場死亡,那個司機以及一些路人都是目擊者。”
“但是,伊珂,至於阿布先生那晚究竟去了哪裡,暫時沒有結論,隻能確定沒有回家。”芙琳看向我,說“應該也不是往東峰路去的方向,因為那個檢查站的警察沒有見過阿布那樣的人經過。而且,從那一片區域幾個主要路口的檢查站反饋信息綜合來看,很可能阿布先生並沒有離開分會樓太遠,至少仍在東城區。”
“啊?難道在分會樓附近的哪個街區旅館或者……住宅?”我剛說完後,就覺得不太妥,好像在猜測彆人的私事一樣。
但不然的話,又該怎麼解釋?
“那個分會負責人的9月13日晚上行蹤確實存疑。”戴莎接著就看向我,問“不過,伊珂,你怎麼會想到他可能沒有回家呢?”
“呃……就是回來後,有些事好像想不太通,就有了那麼一個怪念頭……”我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因為那就像是一根忽然冒出來並釘在思考與回憶裡的刺,讓人很想拔出來瞧瞧那究竟是怎麼回事,以及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隻是,如果說就是因為“好奇”而請求國家檢察院的專案組成員幫忙調查,還真不是什麼“合適”理由!
“然後就請求芙琳女士幫忙了……真是太麻煩人了,不知會否造成一些困擾。因為,阿布先生的死應該是不幸的意外,可能應該由地方治安局調查就好……”我趕緊看向芙琳,再次誠懇地道謝。
“沒關係啦,隻是舉手之勞。而且,就如剛才所說的,你的問題和我們找到的答案,也確實了另一個思考方向。”芙琳笑了一下,說“不過,目前這起事件仍被歸類為事故並由紅葉城東城區治安局負責,現場雖然也有一些古怪的痕跡,但還不足以證明什麼,或改變事件性質,所以檢察院沒有深度介入。”
古怪的痕跡?應該就是指那些怪異的門坑。
萊特在場的話,肯定會發現如此顯眼的異狀。但是,阿布先生遭遇車禍而死的事實也是清晰且有目擊證人,確實並非檢察院專案組介入調查的職權範疇……
“9月13日下午,塞拉學姐和尼克先生從紅原的能晶遺跡趕回分會樓後,見到萊特先生也在現場。當時治安官和警察已經在調查取證,但最後還是定性為事故麼?”我接著問“萊特先生肯定也見過那棟樓的詭異門坑和血跡,隻是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結論嗎?”
“沒錯,你也知道現場的一些情況嗎?嗯……是塞拉後來說的?”芙琳接著說“因為你們這次能晶遺跡科考之旅是科聯會安排的,而萊特又讓我隨行,所以他得知分會的負責人意外死亡後,出於職業敏感性就馬上趕到現場調查了。他確實發現了門坑和血跡等異常之處,但就如剛剛說的,確實還不能說明什麼……所以他沒有深入調查。而且,當時還有更緊迫的其他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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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我點了下頭。
但現在看來,假如9月12晚阿布沒有回家,隔天中午又出現在紅葉樓並據稱“搖搖晃晃地過馬路”並不幸遭遇車禍身亡……這其中是否還有哪些“隱情”?
不過,就算事故變為“案件”,但其性質可能仍不是芙琳所在專案組的調查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