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暗能量’流動及毒素傳染的過程中,可能涉及四類‘容器’。”我繼續展開“假想”討論“最初的源頭或是那些超高密黑能晶礦石,‘暗能量’被堅硬晶體所密封的‘容器’,就如普通黑能晶礦石中的x活化物質難以逃逸或‘感染’白能晶礦石一樣,哪怕由於某種原因或客觀條件變化導致發生特性‘病變’,也可能是長達千百年的事。因此,這類‘容器’是最為穩定且安全的,被普通人接觸應不會發生什麼事故,就如月鈴礦區作業的那些工人。”
那麼,就算有外傷的人,接觸那些超高密黑能晶礦石,是否也沒什麼事呢?比如那些乾重活的礦業工人,說不定就有受傷的時候,但似乎沒有聽說過受傷工人感染超高密黑能晶礦石毒素的情況。如果有的話,戴莎應該會講。
但是,存在兩個似乎相反的案例。
其一是米娜,父親是那個可能從事超高密黑能晶礦石“生意”的神秘遊商喬治。她在卡諾州山邊鎮的家裡就有父親送給她的“禮物”……十二枚超高密黑能晶礦石!
當然,她並不懂得這些礦石的特質,隻是將其當作久出遠門未歸的父親留下的珍貴寶貝。當時我很擔心與這些“毒石”相處好些年的米娜,但聽她所講,身體上並沒有感到什麼異狀。甚至,因在廚房幫工而受了外傷的她,在觸碰那些特種礦石也未感到刺痛感。
而米娜也確實表現得健康又有活力。9月15日,我隨隊乘坐大白車離開紅葉城,重返山邊鎮短暫停留半個小時,借機參觀了她房間裡的特種礦石,並出手消融那些始終如定時炸彈般的“超高密”屬性,在還給米娜“寶物”的同時悄悄觸碰過她的手指,確實沒有感受到毒素的存在。
隻是對於那個乖巧的女孩,她所關注的父親消息,現在卻一時難以給她準信。
其二就是……蕾雅。我們9月11日出發前往卡諾州之前,她在宿舍收拾餐具時不慎打碎盤子並劃傷了手指,但那時沒有告訴我。隔天到紅葉城後的晚上,我在蔓蘿咖啡店冒險與那個邪教徒裡克見麵並試圖挖出些情報時,放心不下的蕾雅提前一步到了店裡“埋伏”。不過,我其實很快就發現了她的“蹤跡”。
當時,裡克臨走前給我留下了超高密黑能晶礦石……在我為他療傷並驅除手腕傷口處的毒素之後。
那時我是以“特效藥”的名義幫他“解毒”的,希望能混淆過去……他甚至清楚蘇珊中毒昏迷的事,也似乎了解專門為蘇珊病情研發的新藥!
雖然我不必再為一名邪教徒解釋藥物的“科學性”,但總覺得似有詭異的隱情。
可裡克走後,我卻頭痛於那兩枚特種礦石的“搬運”。因為,我雖然很想將其帶回去進行科學測試,了解其特性和指標,但自己一旦接觸的話,又會消融掉那層“超高密”特質,也就是後來所假想的“暗能量”……雖然我至今未明自身異能的“原理”。
於是,我那時就想到讓偷偷躲在角落裡的“正常人”蕾雅來幫忙。然而,沒想到的是,蕾雅剛接觸到超高密黑能晶礦石,那受過傷的手指就又流血並出現黑痕!而被嚇到的我趕忙握緊她的手指幫忙“驅毒”時,也確實感受到那微弱的冷寒刺痛……
那真的很奇怪。同類超高密黑能晶礦石,對於手指受傷的米娜就表現“友好”,卻如同野獸般凶猛地“咬傷”蕾雅並注入毒素?!難道其中的“暗能量”對蕾雅更“敏感”嗎!?
隻是,回頭想想的話,蕾雅被特種礦石“咬傷”的次數……似乎不止一次了?
她究竟……怎麼回事?該不會……
啊,還有那個邪教徒,裡克!這樣聯想的話,他算是第三個詭異的“案例”……!因為,他很可能是主動使用礦石甚至“成品”的怪人,就算如他所說並非為了製造死靈,難道是……傷害他自己嗎?!
“伊珂?”戴莎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麼了?又想到了什麼事?”
“哦,學姐……”我回過神來,看向戴莎,說“剛剛講到相對最穩定的‘暗能量’容器超高密黑能晶礦石,但似乎也有矛盾的地方,腦袋一時轉不過來……”
“沒事,畢竟是‘假想’嘛。總會有似乎解釋不通之處,但也可能是我們認識還不夠。”戴莎微微一笑,問“關於超高密黑能晶礦石嗎?你遇到了哪些感覺矛盾的事?”
“是的。”我想了想,決定講出裡克這個“案例”……畢竟那是個聖明邪教徒,哪怕相對理智溫和,卻對可能即將發生的邪教儀式計劃袖手旁觀,隻為了那莫名其妙的“觀察”和“記錄”。
這無論如何都不是個好人……或者“正常人”!
接著,我就向對麵的戴莎和芙琳講出9月12日和裡克的見麵,包括白天在東街廣場的“再次偶遇”,以及晚上在蔓蘿咖啡館的約見,並且挑重點講了一些從裡克那裡獲知的邪教“儀式”、“印記”和至今神秘但絕對邪惡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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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珂,你……真是膽大。”芙琳似乎輕輕歎了一聲。
“是呀。不可思議的女生,對吧?”戴莎像是苦笑著搖了下頭,同時看向芙琳。
“我不知該怎麼說了……總之,感謝聖主護佑與眷顧。”芙琳看了過來,同時說“但這不是鼓勵哦。”
“我知道這很冒險,芙琳女士……”我也明白這不是能用“好奇”解釋得了,隻能說“如果是不正常的邪教徒,我絕對不會與其接觸。但這人二十年前是國家神學院的教授,到現在至少人還沒完全瘋掉。我偶然讀過他的著作,書裡對包括聖明邪教在內的宗教史研究比較透徹,可以側麵了解那個邪教的行為動機,或許還能據此破解其恐怖的‘儀式’計劃。而且,當時選擇在蔓蘿咖啡館這樣的公眾地方,相信他也不會亂來……”
“芙琳說得對。”戴莎看向我,略帶嚴肅地說“但不能儘信邪教徒,也不要勉強自己冒險。畢竟,你現在的重心是校園生活。至於之後的職業選擇嘛……我始終保留著偵探社這個選項,會等著你的畢業答複哦。”
“啊……”我看著戴莎,一時卻不知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