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準備_魔女的交換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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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準備(1 / 2)

我心裡咯噔一下,強作鎮定地看向戴莎:“學姐,我這麼一個活人,怎麼可能憑空出現呢?又不是那些幻想文學的橋段。”

“我知道。那隻是說笑而已。”戴莎回贈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好像在故意試探我的反應。

“哈……”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在她的視線下,我就像是個無所遁形的偽裝者,一不小心就會露出破綻。

我下意識地再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又轉過頭看著窗外的風景,試圖緩解一下緊張情緒。隻是,待過片刻,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似乎有些不自然。

我很在意戴莎所提供的信息。對我來說,沒有消息並不是好消息,反而讓我更加迷茫。我自己就是個記憶缺失的異類,沒想到“伊珂”也是身份迷離。

記憶殘缺的靈魂寄宿於來曆不明的身體,這個組合算是什麼意思呢?

“伊珂。”戴莎的聲音飄了過來。

“啊?”我幾乎被嚇了一跳。我放下茶杯,儘量冷靜地回頭看向她,小心地問:“學姐,怎麼了?”

“我們……來討論一下周三的庭審事宜吧。”戴莎輕笑一聲後,端正坐姿,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恰好我這幾天也想找你談一下。你收到我寄過去的案情概要材料嗎?”

“哦,哦。”我鬆了一口氣,回答戴莎:“我已經看過了,大概明白前因後果。不過對細節可能還理解不到位。如果我出庭作證,能先旁聽庭審嗎?”

“可以。我們國家沒有證人全麵隔離製度,允許證人在非例外情況下全程旁聽庭審。”戴莎點了點頭:“旁聽有利於你了解案件進展和辯論細節。”

“哦……那我就是非例外情況,是嗎?”我注意到戴莎的限定詞。如果能全程旁聽也是好事,起碼能知曉更多的情況。

“是的……我們已經在開庭前經曆了一番鬥爭呢。”戴莎說起我們上次告彆後的準備情況:“上周四下午,我們已經向高院申請新增證人出證,對方很快就要求證人不得旁聽庭審。我們引用了國家證據法則的修正條款,即證人同時為當事人的情況下,有權旁聽庭審。”

“所以,就像我剛剛所說的。”戴莎向我強調:“伊珂,你是當事人,是月鈴礦區危害公共安全犯罪案件的受害人之一,也是案件的證人。”

“當事人嗎……我真沒想到這一層呢。”我現在才明白過來。難怪戴莎說我是當事人,所以有獲知真相的權利。那麼,我是否也得儘相應的義務?想到這裡,我便問起戴莎:“那我作為受害人,是否需要提起訴訟呢?”

“檢察官會提起公訴的。伊珂,你主要是充當好證人的角色。”戴莎提醒我:“當事人的身份便於你全程參與庭審,但也可能麵臨更多的情緒衝擊。法庭經常是一個無情的機器,無視庭外人的呼聲,漠視受害者的創傷,藐視當事人的情感。在這樣冷冰冰的平台上,所有的當事人都會在聚光燈下被剖析到最後一根頭發。沒有,沒有顧慮,所有合法但醜陋的手段,都是為了爭取最有利的判決。所以,伊珂,你做好站到證人席的心理準備了嗎?”

“學姐,你嚇到我了。”我沒想到戴莎會說出這樣讓人望而卻步的話,但我也知道,她確實需要我站出來作證。要不然,她寄給我的信件中就不會夾著讓我儘快回複她的紙條。所以,這算是先給我打預防針嗎?

“我想,既然我決定作證,那就不會退縮。”我坦然地說:“我會儘快做好心理準備的。”

“謝謝你,伊珂。”戴莎露出會心的笑容,轉而從旁邊的資料堆中抽出幾頁紙遞給我,說:“現在,讓我們了解一下主要對手吧。這是聚能聯合集團的辯護律師安傑。”

我接過這份文字資料並仔細閱讀。這位安傑律師現在三十五歲,從業經曆超過十五年,代理過大型商社及財團的多起案件,包括遠景動力車集團c型車自燃案,光輝紡織工業勞工遣散案,以及近期的聚能聯合工業礦區勞資糾紛案等等,幾乎無一敗訴。

“這位律師是資本家辯護人嗎?”我看到他都是為資方做辯護,便開玩笑地說了一句,同時留意到他的履曆:“咦,他是寧溪穀學院法學博士畢業呢……”

“沒錯,他是我的正牌學長,也是許多人眼裡的精英和崇拜對象。”戴莎停頓了一下,望向窗外,接著說:“但是,我不認同這個人的價值觀和行為方式。”

我順著戴莎的視線看去,所見的是漆黑的路燈底座和似乎被破壞過的周圍路麵。這裡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是嗎……我對這個人卻沒有什麼概念哩。如果將來麵對他,該怎麼做好?”我畢竟沒接觸過這個人,也不知道他是什麼風格。但聽戴莎的意思,似乎他並非善類。

“他是匹狼,喜歡在法庭中尋找羔羊進行攻擊,直至對手出現有利於他的漏洞。”戴莎重新看向我,鄭重地說:“伊珂。你是首次出庭,又是非法學出身的年輕學生,是再好不過的羔羊了。我給你的忠告,就是時刻保持冷靜,不要被他影響情緒,要始終堅持自己所認可的事實,不要被帶偏方向。”

“事實難道不是隻有一個嗎?難道還有假的事實?”我不太明白戴莎的意思。

“不,真相隻有一個,事實卻有很多個。有邏輯的事實連接在一起才能拚出真相這幅圖,缺失某幾個事實的真相是不完整的,就不能以此來定罪。”戴莎搖了搖頭,繼續對我說:“現在,讓我們從你那晚的遭遇開始,來試著倒推這個事實鏈吧。”

“首先,你是在6月17日晚上8點10分到20分之間,在月鈴湖附近遭到兩隻狼型死靈襲擊的,對吧。這裡我們推論死靈來自於月鈴礦區,且是造成死亡事件的元凶。直接物證由專家證人提供。間接證據是你們的遇襲事實,且與月鈴礦區遭類似死靈襲擊的時間相近。”

“如果上個事實推論為真,現在我們可以印證月鈴礦區現場發現的死靈活動痕跡,並推斷其來自1號倉庫中編號為dt15010616034vs的貨櫃。根據聚能聯合工業編號規則,那是6月16日封裝並應運往碎石城的貨物,原紀錄為超高密黑能晶基礎原礦。”

“但是,德肋作為月鈴礦區主管,6月16日上午簽字確認貨物後,並未按規定於當日發貨,而是留置到6月17日。接著,月鈴鎮滿月慶典當晚就發生死靈襲擊事件。從這些事實看,德肋有可能了解實際貨物情況,且有直接或間接導致恐怖事件嫌疑。因此,我們將主要從失責並危害公共安全的角度控告他,這個定罪量刑較輕,但相對有把握。”

我聽著戴莎所講的案件推論概要,總覺得缺失了些關鍵環節,就問起戴莎:“但是,學姐,礦區現場都沒有目擊證人,這些死靈又都是超現實怪物,該怎麼證明呢……?我記得月鈴礦區還有一個叫亨利的人,這人能否作證呢?”

我想起“死去”的死靈就跟屍體無異,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相信這些怪物真的存在?這個時代可沒有能記錄怪物行動影像的機器。

要證明這些怪物殺人甚至可能是某類工具,還要揭露涉事真凶……戴莎說要通過控製德肋來調查事件背後的真相,但我實在難以想象這個過程的艱巨性。

“他跟德肋是一夥的,屬於辯方那邊的證人。”戴莎苦笑一聲,對我說:“伊珂,你說到這個案件的難處了。你雖然是這次事件的幸存者,卻不是月鈴礦區的現場目擊者,嚴格來說隻有間接且待證明的關係。”

“我想再提醒一下。”戴莎十指交握,看著我認真地說:“伊珂,上麵我所講的推論還不是被證明的事實。所以,你在作證的時候,要堅持自己所看到的事實,不要被我或者其他人的言語所誘導。隻有這樣,你的作證才有價值。比方說,你可以講在月鈴湖被兩隻怪物襲擊,但不能講這兩隻怪物來自月鈴礦區。因為你沒去過月鈴礦區,你根本不了解這個事實。你甚至不能判定這兩隻怪物就是死靈,因為你沒有證據。懂嗎?你隻要說出自己合理知道的事實就好,剩下的由我們來證明和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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