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琴灣……”韋娜應了一聲,看向蕾雅時,也許是想到什麼,趕緊說:“嗯,那是三年前的事件了,但你那時候應該是在紫櫻女中讀書,可能不知道……”
“是……我不知道。”蕾雅稍稍低下了頭,不再說什麼。
我也一時沉默,同時想起當時在中央圖書館讀過的,1498年份《紅番茄報》林奇主筆的相關報道。
1498年9月15日,紫櫻城花城區琴灣某個住宅發生可怕的謀殺案件,總共6人喪生,某個家庭的男女主人、女兒及一名女傭被殺害,而兩名可能信奉邪教的凶手也最後死於非命,唯有長子因在某大學讀書而躲過一劫……
還有更慘烈的細節!
現在回想起來,還記得那個周六上午,在空蕩蕩的五層舊報刊區,讀著發黃的報紙上那些可怕的文字,雙手甚至會發抖,連著那陣陣襲來的寒意……而事實上,1498年的3月、6月和9月,三起恐怖事件都有詭異的作案動機及“過程”!
而蕾雅的家就在琴灣!她之前說過的,或許韋娜也是想到這一點才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自己的社區發生那種可怕案件……隻是想想都覺得恐懼!
隻不過,當時的蕾雅還在紫櫻女中讀書,就如她所說,那是管理特彆嚴格的寄宿學校,或者某種意義上就是一個與外界隔絕的信息“孤島”……特彆是在在1498年,整個9月都實行嚴厲的閉校管理和言論壓製,甚至不準學生們周末回家。
待得蕾雅之後回到家才發現,好朋友蘇菲已經不在人世,而曾經的鄰居梅林一家也都搬走,隻留下在隨後年月裡慢慢破落的老房子。
蕾雅的父親,也隻是簡單講了一下事情的“結果”。或許她也曾傷心過一段時間,但回到紫櫻女中這所封閉式學校後,繁重的學業及對外界“無關”信息的過濾,可能讓她漸漸沉下了某些悲傷及疑惑。
但是……
1498年9月,因故死去的蘇菲?以及後來搬走的梅林……?
這,不會吧……
瞬間,空氣仿佛都凍結了一樣。
蕾雅低著頭沉默不語。
韋娜看了一會蕾雅後又轉頭瞧向我。
而我……與韋娜碰撞過下目光後也慢慢低下了頭。
這時,心跳似乎加快了許多,腦海中也隻是在重複著一句話。
不會吧……
好一會後,韋娜的聲音再次響起,總算打破了這壓抑的沉寂。
“總而言之,就是因為1498年這三起事件,所以……到了1499年,實際上仍有某些不好的傳言,諸如末日降臨,邪教儀式,召喚惡魔,不死怪物,甚至還摻雜了某些北方古老迷信,誕生恐怖死物的死地即將現於南方……等等。”韋娜似乎想將話題轉回原來的方向。
“哦,哦……”我反應過來,抬頭看了看仍稍低著頭且睜著雙眼卻一臉沉默的蕾雅,也想著先換個話題,便趕緊問向韋娜:“可是,學姐,就算1498年發生了那幾起恐怖事件,也不至於會有這樣過分離譜的聯係啊……甚至還有北方山區的傳說?”
“還是說……”我想了想,還是提出一個疑問:“當時的學院裡,有什麼不尋常的活動跡象,比如跟聖明邪教之類的恐怖組織相關……?”
要不然,怎麼解釋那些“亂七八糟”卻又“似曾相識”的流言如此肆無忌憚地傳播?也許,1498年的恐怖事件隻是其中一個誘因。
“伊珂,你所說的,恰是當年的另一個傳言。”韋娜看向我,說:“就是邪教已悄然滲透到校園,在未來某個儀式之夜,極端教徒將殺害6個人,獻祭其生命以交換惡魔的轉生……等等。”
這……這算什麼!
震驚過後,我趕緊問向韋娜:“學姐!這傳言是真的嗎?!難道真有邪教徒在校園裡活動?還是說,是信奉……不,被邪教謬論蠱惑的學生或教師……?!”
是這樣嗎?
聽聽韋娜所引述的那段傳言,所謂的“儀式”,“6”名受害者,“獻祭”,“交換”……與聖明邪教的論調何其相似!不同的是以“聖明”的名義偽裝了“惡魔”的本質……對,就是這樣!
“而且,某個儀式之夜……?!傳言有指出是哪一天嗎?!”我不等韋娜回答就趕緊提出另一個問題。
雖然知道傳言不能儘信,但與聖明邪教契合度如此之高的用詞,讓我頓時懷疑,那會否是某些邪教徒的“預言”,或甚至就是某種邪惡行動計劃的“暗號”!
對,想起在紅葉城蔓蘿咖啡館與裡克的談話!他說過,那些由個區域“虔誠”聖明教徒自發執行的儀式,在行動之前應該都會有某類計劃暗記,或許是六芒星,也可能是並不那麼顯眼的印記……
隻不過,那個瘋瘋癲癲的前神學院教授說的話總是晦澀難懂!
但是,如果那六芒星真是某種邪教儀式印記的話,就如西北舊城區環城北路的“流浪藝術長廊”圍牆上,不就有過一副“六芒星套著大圓環”的“塗鴉”嗎?當時聚能聯合集團總部大樓爆炸案發生後,我們乘著索菲安排的車回校經過那段路時,就看到過!
在不久前的9月13日晚上,西北舊城區就發生了可怕的死靈殺人案……無辜的妮卡,還有辦案的國家調查官,都遭遇突襲的怪物而喪生!
難道那就是今年的某個“儀式之夜”嗎……?那些塗鴉……會是“預告”嗎?
再回憶裡克說過的另一段怪話!“曾經中斷過三年的儀式再度啟動的原因”,因為“聖明”……就是他宣稱的所謂“偉大靈魂未能覺醒”,於是“儀式隻能在今年繼續下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