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學姐竟然曾是科聯會學院分團的候補秘書……”蕾雅重複了一遍,似乎仍感到很驚訝:“真沒想到!那她應該和梅林教授、塞拉學姐都很熟悉。難怪梅林教授會那麼儘心地幫助不幸出事的她。”
“的確如此!原來真是這樣……蘇珊學姐曾在科聯會學院分團待過一段時間,是嗎?”韋娜接著看向索菲。
“嗯。蘇珊她……從正式擔任分團候補秘書算起的話,差不多是有一段時間。”索菲點了下頭,卻回應得有些模糊。
咦?聽索菲這個意思……與蘇珊關係密切的她,應該知道對方確實在科聯會學院分團待過不短的時間。
因為,9月1日周六和戴莎一起去醫院探病時,就聽索菲講過,蘇珊大二之後的長假期經常待在學校裡“忙研究和其他事”。
再聯係上周日戴莎所透露的,早在科聯會學院分團1497年底掛牌成立後,蘇珊就擔任了分團候補秘書,那正是蘇珊大二的時候。那麼說來,她當時應該就是在學院分團“忙研究”和分團的各種事務性工作。
而作為分團的首批骨乾成員,就是梅林,塞拉和蘇珊。
“索菲學姐。1497年底學院分團成立後,塞拉學姐和蘇珊學姐分彆是秘書和候補秘書,那梅林教授當時是……?”我問向索菲。
“嗯,最開始這三人都還隻是分團成員,得到隔年一段時間後才兼任職務……當然,塞拉是最早成為分團秘書的。”索菲回答:“那時,梅林教授是先任分團負責人助理。”
“哦……”我聽到這裡,便好奇地追問一聲:“那當時分團的負責人是誰啊?”
是學院哪位教授嗎?但1498年9月後,梅林教授就是代理負責人了,看來他的前任也沒在分團待多久。
“就是科聯會碎石城分會的負責人提姆先生。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他?”索菲給出了答案。
啊?!這可真是再次出乎意料之外!
“提姆先生?!”
蕾雅和我幾乎同時出聲,或許她也感到很驚訝。
還有韋娜,她可能也是相當驚奇,隻是稍微慢了半拍,像是跟著我們重複了一聲:“提姆先生……?”
看來,在場的我們都認識那位先生,科聯會碎石城分會,同時也是共和國分部的最高負責人。
“是的,我……和伊珂都認識。”蕾雅看過來一眼,說:“差不多兩個月前,就是7月27日的周五上午,我們恰好在紅葉樓遇到梅林教授和提姆先生。當時我抓住機會自薦擔任分團秘書,並且幸運通過提姆先生的麵試。那真是一位風度翩翩、令人尊敬的先生。”
“對,就是那樣。”我點了下頭,迎著蕾雅的視線,卻覺得她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或要問,就趕緊補充說:“那是毫無準備的相遇,但麵對提姆先生的現場考試,蕾雅表現得很好,當場獲得分團秘書資格,特彆厲害!”
“哎,沒有啦……現在想想的話,當時可真有點衝動呢,幸好沒出醜。”蕾雅笑了一下,接著就看向我,果然是要問個什麼事:“說起來。伊珂,你……”
然而,韋娜再次打斷蕾雅的話語,搶先說:“真的是很厲害,蕾雅!我聽說那是位相當嚴厲的先生,能獲得他的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啊?這樣嗎……”蕾雅愣了下,說:“嚴厲嗎?嗯……不過我就隻和提姆先生見過那次麵而已,也隻是很短時間的交流。但感覺他倒是挺親切的。”
嗯,當時我對提姆的第一印象,也覺得對方是一位溫爾文雅的學者。
但作為科學組織的領導人,提姆確實有嚴厲甚至苛刻的一麵,就比如他和梅林教授沒走進分會樓前的談話……咳,當時他們的聲音透過會議室被打開的窗戶傳進來,被站在牆角處的我們聽到的……
那似乎涉及梅林教授牽頭的某些進度不佳的關鍵研究,提姆就提出了要求,讓梅林教授在“1年內”儘快“重現那時候的驚豔”……但實際上也就這剩下4個多月的時間!
也就是說,在提姆那平淡的語氣下,要求梅林教授在今年底拿出“成績”,而且必須是當年足以打動他的那種“驚豔”程度。
那確實是嚴厲且苛刻,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研究!
但是,我想,或許得是具備劃時代意義的能晶工學領域研究成果。
難道,會與那種足以推動新能晶工業革命的成就相關聯嗎?
比如……涉及到“超高密”性質的“碰撞與火花”……?!
這時,我想起了梅林教授說過好幾次的詞語。也許現階段很可能遇到科研瓶頸的他,正是缺乏足以碰撞思維以產生爆炸性反應的關鍵“火花”……
可是,即使遇到這般困境,麵對提姆提出到更好研究條件的地方,比如最高技術水平的總會第七實驗室,也就是出國建議……梅林教授卻以“對這裡有感情”以及“在這裡說不定能獲得靈感”為由婉拒了。
真是……“奇怪”。
嗯。
當我沉思的同時,轉眼又對上蕾雅的目光。
呃……
“是吧?伊珂?”蕾雅看著我,提了個問題:“提姆分會長是一位溫雅親切的先生吧?而且,他應該特彆欣賞梅林教授,也給了很大支持。”
“嗯……應該是的。”我也不好從剛剛觀察和推論的角度來判斷一個人,但至少從第一印象來看,那大概就算是吧。
“說起來,當時提姆先生知道你和梅林教授都是紫櫻城人而且還是鄰居,好像還感到很有意思並笑了出來……”我搜羅著記憶中提姆還算“親切”的印象,最後擠出這點關於他說笑的片段,卻又感覺似乎不能說明什麼……
當時,提姆講了兩次“世界真小”。
嗯,兩次……提姆先是說笑一樣的表情,後來又看向梅林教授重複一次。
而梅林教授的反應……現在想想,好像是有點“無奈”,以及“疲倦”。
呃……
“是嗎?”韋娜又插上話,說:“不過也是。無論是多麼嚴厲的人,總也會有隨和親切的時候嘛。比如心情好時?嘿,開玩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