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年得了林墨傳授的一套針法,激動的一晚上沒睡,硬是連夜把那套緩解疲勞的針法給捉摸透了。
等到天亮,非但不覺得疲憊,反倒是精神百倍,非得撐著不肯回家,要在留在醫館。
幾個徒弟拗不過他,隻得順著他來。
今天來醫館看病的人沒有昨天多,可卻也不少。
蘇鶴年在醫館裡設了五個就診台,由自己最為得意的五個徒弟坐診。
而他自己,則是躺在一旁的椅子上,悠哉遊哉地翻看醫術。
昨天那枚天山雪龍果,在林墨的授意下,直接用玻璃櫃子裝著,放在了醫館最顯眼的地方,用作鎮店之寶。
當然,玻璃櫃子也是特製的,做了嚴密的防盜措施。
就在蘇鶴年看醫術看的入神時,外邊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緊接著便是一個粗礦的聲音:“滾滾滾!不想死的就麻溜的滾蛋,不然傷著了可是不賠錢的!”
隨著說話聲,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的男人,推著輪椅走了進來。
這男人約莫二十五六上下,身高足有一米九,滿身肌肉虯結,灰色的t恤硬生生被穿成了緊身衣,牛仔褲下,粗壯的大腿充滿了力量。
而輪椅上的老者,穿著一身黑色布衣,身形瘦弱須發全白,麵頰更是深深凹陷下去,哪怕是外行人也一眼就能看出,這老者身體不算太好。
而這一老一少,最大的相同點便皆是一臉囂張傲然之態。
尤其是老者,雖然麵容虛弱,可那一雙眼,卻是猶如銳利的猛禽一般,滿是陰鷙,又透著不可一世的張狂。
男人推著老者進門,開口便道:“都給老子滾出去!”
隨著話說出口,一股難以言喻的威懾力彌漫開來。
醫館內一眾就診的患者,瞬間被嚇得臉色發白,連滾帶爬地衝了出去。
偌大的醫館,瞬間便隻剩下蘇鶴年和幾個徒弟。
一眾徒弟都是文弱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說不出話來。
蘇鶴年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將手裡的醫術放到一旁,起身道:“二位這是何意?”
“若是求醫問藥,請到門外排隊按規矩來,若是……”
“規矩?”
男人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跟我談規矩,你活得不耐煩了吧?”
說罷,直接摸出一張紙往地上一丟,伸手便要去拿那裝著雪龍果的玻璃櫃。
蘇鶴年頓時就急了:“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想搶劫不成?”
“搶劫?”
男人笑了,衝著地上那張紙昂了昂下巴:“我不是給錢了嗎?”
一個徒弟將紙撿了起來,頓時臉色一變:“五百萬,這不就是搶劫嗎?!”
昨天醫館開張,聲勢浩大,不僅僅是江寧,怕是全國都知道了這事,自然也就知道了這枚雪龍果的價值。
一個億的果子,區區五百萬就想買走,這已經不僅僅說是搶劫了。
簡直就是成心羞辱人!
“搶了又怎麼樣?”
老者終於開口了。
他的聲音沙啞晦澀,透著一絲殺意:“這等天材地寶,放在你們普通人手中,便是糟蹋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