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低聲說道:“某以後不會再提。”
魏徵看向自己身側的車窗外,一道虹橋懸在天際,天地無言而有大美……
……唐儉看到虹橋,笑道:“景仁,明日又是陽光明媚。”
岑文本白了唐儉一眼,再笑也掩蓋不了你的狐狸本質。你想告戒崔義玄,想警示崔氏,提前說聲某還會拒絕不成?不過……他和魏徵聯手坑崔仁師,好像也沒提前聊過。
難道這就是某與他們的區彆?
“茂約兄,還有什麼需要某做的?”
唐儉回過頭來,正氣的臉上掛著散漫的笑容……喬峰笑得和西門大官人似的,關上車窗,壓低聲音說道:“不用刻意做什麼,想想棠梨聲律裡的秦嶺雲橫,迢遞八千遠路;巫山雨洗,嵯峨十二危峰。”
再過幾年,陛下的荊條怕是無用咯。
岑文本:“……”
好好的詩句,為什麼你的笑容卻如此猥瑣?看向車窗外,輕霧縈繞在山間……等等,巫山雨洗……巫山,神女賦?晡夕之後,精神恍忽,若有所喜。紛紛擾擾,未知何意。那秦嶺雲橫又是什麼意思呢?
不是某往歪處想,實在是唐茂約的表情,想不歪都難!
“岑景仁,你這表情什麼意思?”唐儉一拍桉幾,怒道。竟然擺出一副小女郎遇到潑皮的神情,某……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拿出琉璃鑒來,好好照照你那張老臉,笑得太滲人了!”岑文本直接一對白眼球送給唐儉,十分嫌棄地說道。“滕王年少,那麼笑顯得清貴中有那麼一點點漫不經心,你笑得和潑皮調戲小女郎一般,惡!”
唐儉拿出袖子裡的琉璃鑒,看著自己的臉……怒道:“明明就是一臉正氣,敦厚淳樸!你眼瞎嗎?”
岑文本拍了下車廂,某再和唐茂約坐在一起,會忍不住想掐死他!某要去和魏相同車!吩咐道:“停車,某要下車!”
駕車的親事忙勒住馬匹,準備好木箱,扶著岑文本下車。
魏徵和楊師道聽到岑文本的說話的聲音,都十分納悶,吩咐停下車來,讓他上車。
“景仁,為何回如此憤怒,與茂約吵架了?”楊師道十分納悶地問道。岑文本一向不多言語,從來不說廢話。唐儉又輕易不會為難人……能被他為難的人都是可汗,或者天可汗。一般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懶得理會。
岑文本隻說了句話不投機,便坐在角落裡發呆,拒絕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可是為見崔氏?”魏徵捋著稀疏的胡子,輕聲問道。茂約此事做的很對,雖然有玉夫人的封號,那也隻是媵妾,不可能比孺人地位高。安平房崔氏,若是因為一個封號生出彆的心思,那就是作死。
岑文本朝魏徵拱手一禮,輕聲說道。“魏相,私事而已,某隻是今日不想與他同車而已。”
楊師道眸光微閃,想到唐儉最近很喜歡,學滕王那種散漫的笑容,忍著笑小聲說道:“文宣帝愛重晉昌郡王,一日中六度賜物。又嘗解所服青鼠皮裘,雲:‘朕意在與卿共弊。’或切責侍臣雲:‘觀卿等,不中與唐邕作奴!’”
岑文本:“……”
李百藥編寫的北齊書,不用你在這掉書袋,某知道他們家為唐堯後裔,唐氏三祖之唐瑤脈係。
魏徵看到岑文本的表情,知道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聲音平靜地說道:“唐段氏,文宣帝之昭儀。”
岑文本:“……”
……
家兄唐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