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白錦姝就閉了嘴。
剛來這個陌生世界,她確實不想招惹麻煩。
隨後,她又囑咐了幾句,才離開朝陽殿。
敖景昨晚中了她的迷迭香,一時半會還醒不來,白錦姝隻能憑借記憶,自己一個人出了宮去。
回到景王府,一進門,就聽見柳湘芸正在她的房間裡亂砸東西。
“賤人!”
她一邊砸一邊怒罵:“白錦姝這個賤人,敢算計我,害我在景哥哥麵前出醜,等她回來,不弄死她我就不是人!”
白錦姝邁步走進房間,見她手中正舉起一個花瓶,狠狠砸下。
很好。
她二話不說,走過去一把拽住柳湘芸的頭發,用力的撞在牆上。
柳湘芸疼的眼淚花都出來了,抱著腦袋回頭看去,看見是白錦姝,眼神立馬變得凶狠起來,恨不得要吃了白錦姝一般。
但她這回稍微學聰明了點,目光看向旁邊的兩名侍女,給她們使了個眼色後,才猛然朝著白錦姝撲過去,想要撓花白錦姝的臉。
手才伸到一半,驀然被一隻柔軟纖細的手捏住了手腕,用力往後一掰,隻聽“哢”的一聲,她整條手臂頓時被擰變了行,也不知道是哪裡的骨頭響了一聲,骨裂般的疼痛讓她再也忍不住慘叫出聲,抽氣連連。
另一邊,兩名侍女在柳湘芸撲過去的同時也衝了過去。
可不知為何,眼前的這個景王妃好像變了個人,渾身都散發這個可怕的氣息,讓她們有種本能的恐懼,剛衝到她前麵,伸手想幫柳側妃按住她,突然聽見柳側妃的慘叫聲,嚇得她們又連忙把手給縮了回去。
就這點膽量,還想當惡奴?
白錦姝不屑的嗤笑一聲,猛地推開疼的快要昏厥的柳湘芸,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鋒利小巧的蝴蝶刀,清冷純澈的眼眸附上一層嗜血搬的冷戾之氣。
“柳湘芸,你搶我嫁妝,砸我東西,還攛掇敖景來取我心頭血,這個仇,你說我該怎麼報才好呢?”
“你敢!”
柳湘芸跌坐在地上,疼的半天起不來。
她又驚又怒,眼底閃過一絲恐慌,卻還是疾言厲色地吼道:“白錦姝你若是敢動我一下,景哥哥和我爹爹都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
白錦姝好笑地看著她:“你是真不長記性,昨晚的事這麼快就忘了,要不要我再幫你重新回憶回憶?”
聞言,柳湘芸身子微微一抖。
想起昨晚的事,她是既驚恐又憤怒,聽得白錦姝這麼說,心中更是憋著一口氣,想發不敢發,不發又難受,隻能眼神怨毒的瞪著白錦姝,恨不能直接就把白錦姝給瞪死。
她實在想不通,以前明明是個很好拿捏的軟柿子,怎麼會一下變得這麼厲害?
“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白錦姝晃了晃手中的蝴蝶刀,嚇得柳湘芸連忙閉上了眼睛,轉過頭去,生怕白錦姝這個瘋子真的會挖她眼睛。
欺軟怕硬的慫貨。
眼底有殺意一閃而逝。
在離開景王府之前,她會殺了這女人。
“柳湘芸,我給你一天時間,你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怎麼拿走的,就怎麼給我還回來!”
“什麼……東西,我沒拿你的東西,你少要汙蔑我!”
到這個時候了還嘴硬?
“天黑之前,若是我還沒見到屬於我的東西被送回來,柳湘芸,後果自負!”
冷冽的話音落,白錦姝一把拽起她,一腳給踹出了門外。
兩名侍女見狀,連忙灰溜溜的跟著離開。
“站住!”
剛走到門口,忽聽身後傳來白錦姝幽幽的嗓音:“青蘭,哪兒去?”
走在後麵的那名侍女身子猛地一僵。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我的陪嫁侍女,怎麼,把你從大晉國帶到天禹國,就是為了讓你賣主求榮,幫著彆人一起欺負自己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