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狠不長記性。”
白錦姝壓下心中所有異樣的情緒,眉目冷淡地看著他:“下次再隨便占我便宜,我就……”
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說完,立即起身跳下馬車。
隻是,那背影還是能依稀看出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來。
被威脅過後的宗政淩,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心情大好,白錦姝跳跳下馬車還聽見他低低的笑聲從馬車內傳來。
該死的男人。
不要臉!
“公主。”
青竹走上前,見她的臉色似乎有些奇怪,擔憂地問道:“您的臉怎麼這麼紅,是哪兒不舒服嗎?”
“沒有,剛剛睡著了,有點熱。”
白錦姝隨口回了一句,率先往皇家彆院的大門走去。
紅音在後麵用胳膊輕輕捅了青竹一下,略帶嫌棄地道:“你是真笨。”
聞言,青竹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什麼。
唉!
這次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反正公主的性子,如果她真的喜歡上了淩王,恐怕也會像以前喜歡景王一樣,不顧一切都會嫁給他。
希望,淩王和景王是不一樣的吧。
等主仆三人都走了,牧言才坐上馬車,充當馬夫,朝著獄刑司的方向而去。
公務堆成山了,爺倒好,白天一天都不去處理,非得等到現在才過去,看來,今晚又是要跟著點燈熬油的一晚。
“牧言。”
宗政淩推開馬車的門,一眼便瞧見牧言那張眉頭深鎖的臉。
“誰惹你了,一張怨婦臉?”
驟然聽見宗政淩的聲音,牧言嚇了一跳,沒敢回頭看,忍不住小聲抱怨:“爺,您就不能不亂用詞嗎,屬下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叫怨婦臉?”
“看你現在滿身怨氣,不像怨婦嗎?”
宗政淩隻說了兩句,便言歸正傳:“一會,你把本王送到獄刑司再去趟淩王府,告知陸沉一聲,尋找藥材的事先不著急,那些藥材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找齊的,讓他先把本王之前交代他的事情儘快辦好。”
“爺,還有什麼事是比尋找藥材更重要的?”
牧言很是不解。
爺的發病頻率越來越快,眼下,終於從錦姝公主身上看到了一絲希望,這些藥材更應該抓緊時間去找回來。
畢竟,爺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怎麼,本王現在做事,還要向你解釋緣由?”
宗政淩眸色微涼的掃了他一眼。
牧言閉嘴不語。
馬車快速往前。
到了獄刑司,宗政淩下了馬車,又忽然問他:“錦姝她現在很缺銀錢?”
牧言一愣。
才幾天時間,爺這改口改的還挺順。
隻是,當他抬頭看向宗政淩時,瞬間瞪大了眼睛:“天哪,您的嘴怎麼了,誰給您咬成了這樣?”
“你覺得會是誰?”
“該不會是……”錦姝公主?
“彆廢話,趕緊說。”
“屬下聽蘇北說,錦姝公主的嫁妝都被景王那個側妃給黑沒了,後來,錦姝公主用手段拿回來一些,好像也就十一二萬兩銀子,眼下她們主仆三人搬到皇家彆院,這十幾萬兩銀子確實不多。”
“你怎麼不早說?”
宗政淩眼神冷厲的看他一眼。
牧言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那您也沒問啊。”
“行了,回去想個辦法給她送點銀錢,記住,不能讓她看出有故意為之的嫌疑,也不能讓她收的不安心。”
“啊?”
“這件事你若是辦不明白,就去王府後院刷馬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