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聞。”
門一開,裡麵的各種藥味混合著血腥味,還有消毒水味,瞬間撲麵而來。
青竹一直守在門口,這味道,直衝她的麵門。
她捂住口鼻,連連往後退了一步。
隨即,眾人又隱約聽見一陣奇怪的“滴滴”聲。
“公主,什麼動靜?”
紅音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
白錦姝和薑妤蒽出來,立馬關上了房門。
將聲音和氣味都隔絕在了裡麵。
“彆在這裡站著了,都回去休息。”
她把青竹和紅音先打發走,隨後,目光才看向從她打開房門,視線就一直盯著她的宗政淩。
“放心,牧言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宗政淩走過去,輕輕握住她的手,隻說了一句:“幸苦你了。”
關於牧言的情況,他沒有多問一句。
看似不太關心,實則,白錦姝知道,牧言這次受傷,作為上司和主子的他,心裡是很擔心很著急的。
“是有點累。”
白錦姝腦袋靠在他的胸前,微微閉眼,隻覺得眼睛酸脹無比。
縫合傷口用的時間太長,一直太過專注的用眼,造成短時的視覺疲勞。
“讓我閉會眼,緩緩。”
“好。”
宗政淩手臂輕輕地環住她的纖瘦的身體,就那樣靜靜地讓她靠著。
東方昀禮目光看了那邊一眼,見兩人靠在一起,又立馬挪開了視線。
頗有那麼幾分,非禮勿視的即視感。
薑妤蒽朝他走過去,微微勾唇一笑:“羨慕嗎?”
東方昀禮看她一眼,神色冷淡:“你羨慕?”
“當然,有個人可以讓你全身心的依靠,這是可遇不可求的,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擁有,我能不羨慕嗎?”
薑妤蒽故意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不像我,彆說依靠,累死了連個扶一下的人都沒有。”
東方昀禮:“……”
薑妤蒽說完,轉身往外走去。
其實,以她的身體素質來說,六個多小的工作量,一點問題都沒有。
畢竟,她不是個柔弱女子,也不需要依靠。
薑妤蒽往前走了幾步,忽然感覺發絲微動,一股勁風襲來,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懸空而起,落入一個結實有力的臂彎中。
“你……你乾嘛?”
她嚇了一跳,轉頭怒瞪著東方昀禮:“放我下來!”
“不用羨慕彆人,我抱你回去。”
東方昀禮不由分說,抱著她大步離開。
白錦姝從宗政淩懷中轉過臉,正好看見東方昀禮抱著薑妤蒽離開的的背影,不禁失笑搖頭。
這倆人,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怪怪的。
“不準看。”
宗政淩把她腦袋重新按回懷裡,然後擁著她走到旁邊的廊前坐下:“今晚不回王府,我也在這裡陪你。”
“今晚是不能回去,牧言還沒完全脫離危險,我得在這裡看著。”
說到這裡,白錦姝才想起來問他:“對了,到底怎麼回事,牧言武功那麼厲害,怎麼會被人傷的如此嚴重,挨了這麼多刀都沒死,我覺得對方並非是想殺他,隻是單純的讓他多吃點苦頭。”
“他應該是查到了什麼,在回獄刑司的路上遭到伏擊,對方出動了死士,不是不想殺他,確實是想讓他死的更痛苦,有警告與泄憤之意。”
宗政淩眸色一片深沉,眼底充滿陰寒冷厲。
“是大祭司的人嗎?”白錦姝又問。
她記得上次皇上傳召,在禦書房門口看見過那個大祭司的背影,那個人身上的戾氣很重,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
給太上皇下毒的人,會不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