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憋氣都快要把她給憋死了!
落文宇方才突然湊上前是因為他手中把玩著的令牌掉在地上了,他去撿。
尚朧月雙手抱在胸前,氣鼓鼓的瞪著眼前的落文宇,那眼神好似要將他生吞活剝。
由於他們離開的匆忙,落文宇來不及用早膳,他帶了一疊糕點在馬車上。
他剛打開蓋子,糕點的清香味兒就饞住了尚朧月。
看著他一口又一口的吃著盤中的糕點,尚朧月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落文宇的身旁坐下,趁他不注意,她迅速偷拿一塊糕點就塞在嘴裡。
由於她吃的太急,糕點噎住了她。
臉上剛消退的紅,現在又因為窒息感泛起潮紅。
她的視線緊鎖在落文宇旁邊的水壺上,她施法讓窗簾呼在落文宇的臉上,她趁此期間打開他的水壺喝水。
猝不及防的被窗簾蒙住視線的落文宇嚇了一跳,而後他伸手想要掀開擋在他前麵的窗簾,可那窗簾紋絲不動。
外麵的風很大,吹的窗簾就像是黏在他臉上似的。
一人一窗簾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如此滑稽的場麵讓尚朧月差點笑的將口中的水噴出。
當時她被糕點噎著,眼前的場景又太過好笑,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笑死其實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過……她要是在不喝水,她真的會被糕點噎死。
大口大口的水衝向喉嚨,噎在喉嚨的糕點這才下去。
新鮮的空氣流入胸腔內,她感覺如獲新生。
尚朧月那皺成一團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她順勢又摸了好幾個糕點拿走,等坐回去後她才施法讓窗簾停下。
“嘖!哪兒來的怪風!”落文宇嘴裡罵罵咧咧的。
尚朧月響起他剛才一個人跟窗簾打架的滑稽場景,憋笑都要憋出內傷。
落文宇麵容陰沉,猶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奏,他的眼神透著凶狠,視線落在剛才呼他臉上的窗簾上,也不知道他在跟一個窗簾較什麼勁。
“幼稚鬼。”尚朧月在心中道。
現在才行了十分鐘不到的路程,貌似去漠洋差不多要行三個時辰,若不出意外大約在中午就能抵達。
時間還早,她還能補會兒覺。
睡覺前尚朧月貼了一張虛化符在身上,如果有人觸碰到她,那人會直接穿過她的身子,貼上虛化符的尚朧月猶如靈體一樣。
但這種狀態隻能維持兩個時辰的時間,兩個時辰後就消失了,消失的時候皮膚會傳來一陣刺痛,正好叫醒她。
貼好了虛化符,她才安心的閉上眼睡覺。
等她再次睡醒的時候都快要到漠洋了。
虛化符消失的刺痛感並未將她弄醒,她睡的實在是太死了。
也是,這段時間忙碌的很,也沒怎麼休息好,睡的沉也是能理解的。
沒過多久,馬車就停了下來。
“籲!”馬車穩穩停下後,範伶下馬跳上馬車,他掀開馬車的簾子,“王爺我們到了。”
閉目養神的落文宇睜開眼睛,“嗯。”
尚朧月跟在他身後一並下了馬車。
他們此刻就站在漠洋城門外。
這邊的天色灰蒙蒙的,周遭的空氣都洋溢著一種不詳的氛圍。
漠洋城門緊閉,似是一個隻吃不吐的城池般。
漠洋城沒有元城三分之一大,隻是一座小城。
但瞧著眼前碩大城門,尚朧月感覺還是有些震撼的。
高高的城牆上還能看見來往巡邏的士兵們,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尚朧月看著他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一時半兒她也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
她看向一旁的落文宇,他也正抬頭看著那些往來巡邏的士兵。
一直等在城門外迎接落文宇的人瞧見大部隊到了後,他連忙走上前來。
“王爺您可算是來了。”迎麵走來的人是昨天剛被調到這裡來的縣令,秦縣令。
秦縣令看著落文宇的眼神就如同看著救命稻草一樣。
他激動的都要哭出來了。
落文宇和他客套的聊了會兒,秦縣令就帶著他們進去了。
這個秦縣令自打得知自己要被調到這個鬼地方來,他連夜請了十多位高品級的修士。
據他所說,他昨天到漠洋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城門大大打開,城中漆黑一片,似吃人不吐骨頭的煉獄般。
城中一點生氣也沒有,死氣沉沉的一片。
說起昨晚的經曆秦縣令就一陣後怕,昨晚入住進縣令府,地上是隨處可見的血跡,那些血跡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沒有清理乾淨,整個縣令府一團遭亂。
看著眼前的一切,他膽戰心驚,根本無法想象出朱縣令到底經曆了什麼。
府中還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嗆的人鼻子疼的厲害。
要不是因為時間不早了,不然他鐵定讓人把府裡打掃乾淨才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