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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諾兒接過尚朧月手中的八卦鏡,鄭重的點頭道,“我知道了。”
尚朧月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她打坐在床上閉合雙眼,調運那股新來的力量。
她需要征服吸收進階帶來的絕對力量,不然她將會因沉受不住這股力量暴體而亡。
蘇諾兒拿著八卦鏡焦急的看著尚朧月,她不知道尚朧月到底是怎麼了,她隻知道現在尚朧月的情況很危險,她不能掉以輕心,必須要好好的守著她。
蘇諾兒聚精會神的緊盯著尚朧月的身上看,倘若尚朧月的身上出現了黑色的氣息,她就趕忙按尚朧月說得用八卦鏡將黑氣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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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文宇和範伶回府後徑直向書房走去。
範伶跟在他身後一副累的要死的模樣,畢竟他今天被尚朧月的魔鬼式訓練折磨了一整天,他早已精疲力儘。
回到書房後,落文宇坐在椅子上,他瞥了一眼滿頭是汗的範伶後眉頭輕皺起,他指了下一側的椅子,“坐。”
範伶氣喘籲籲,“是!”當他坐下的瞬間,範伶隻感覺自己渾身舒暢,一種從未有的舒適感席卷全身。
他長舒口氣,氣色都緩和了許多。
落文宇,“她今日講的,你可有聽進去?”
範伶愣了一瞬,而後他不好意思的扣了下頭,“王、王爺……我本來是記得的……但是、但是吧……後麵訓練的力度太強了……”
沒等範伶說完落文宇就打斷了他的話,墨色的瞳孔泛著鋒利的眸光,那雙眼眸似乎能看穿一切謊言似的。
“狡辯。”落文宇稍稍抬高了些音量,“她今日所講的有關靈符的事,你現在用筆記下來。”
範伶,“啊?”不是吧?救命啊!都累成這樣了,能不能放過我啊?!
他在心裡呐喊著,可現實中他還是得乖乖的拿著毛筆去記錄落文宇念的。
落文宇拿起桌上的書打了下範伶的腦袋,“懶懶散散的,想要學好知識又怕苦,你怎麼可能學的會?自覺點。”
範伶神情低落,“是……屬下知錯了。”唉……白天魔鬼式訓練,晚上更是要被精神上的折磨……
範伶有那麼一瞬間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落文宇,“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你現在畫的符就是如此,你還不思進取。”
範伶低垂下頭,彆罵了…彆罵了…我改,我改還不行嗎?他已經處在奔潰的邊緣了。
落文宇搖搖頭,他對範伶輕歎口氣,“畫符的方式方法有很多,掐訣、存想、步罡踏鬥等。”
“都需要用符者配合使用,有些符需要念咒,念的咒語也必須是相對應的例如使用召雷咒時需念雷霆號令,敕召眾靈。上通無極,下徹幽冥,急急如律令。”
“畫符時筆走方麵,需特彆注意,不能出錯。”
“農曆的三月初九、六月初二、九月初六、十二月初二每年的這四天不可畫符。”
範伶不解,他停下了手中的毛筆,“為何?”
落文宇,“在以上時間畫符不緊不靈驗,反而還會招來陰邪、橫禍。”
“原來如此,”
“畫符最好的時間要擇子時或亥時,陽消陰長、陰陽交接之時,靈氣最重。”
“其次是午、卯、酉時亦可。”
落文宇將尚朧月所講的全都複述了一遍給範伶,範伶足足寫了十張宣紙。寫完後他感覺自己手指都麻痹了。
落文宇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他拿起範伶寫的筆記檢查一番,“什麼時候背完了,你什麼時候再睡覺。”
這話一出口無疑是給範伶一頓暴擊,落文宇有那麼一瞬間看見範伶的靈魂都要出竅了。
今晚對於範伶來講就是個悲傷之夜,他翻看著手中的筆記,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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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朧月吸收體內的新力量一直持續到了第二日的清晨。
蘇諾兒都熬出黑眼圈了,一整個晚上她都不敢有絲毫鬆懈,期間尚朧月的身上出現了些黑氣,她趕忙拿著八卦鏡將黑氣吸走。
蘇諾兒很著急,“都早上了,月月怎麼還沒有蘇醒的跡象?”她自言自語著。
而且蘇諾兒還發現,尚朧月身上的黑氣出來的時間越來越快了,她的心裡又股不好的預感。
尚朧月身上的黑氣是心魔作祟,心魔總會出現在她最虛弱之時,因為隻有這個時候心魔是最容易掌控人心的時候。
在床上打坐的尚朧月突然睜開雙眼,她的瞳孔都鍍上了一層金光,強大的力量從尚朧月的身體中爆發出來,她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
一道強烈的靈力波差點將蘇諾兒掀翻在地,還好她下意識的抓住床邊這才挺過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