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聶小姐昏倒許是嚇到了。”
落文宇輕點下頭,“範伶…”他眼神示意範伶送劉大夫出去。
範伶心領神會,他看向一旁的劉大夫,“劉大夫我送您。”
劉大夫,“好。”
落文宇看了一眼房間裡的青兒,“青兒你出去下。”
青元,“是。”
等她出去關上房門後,沒等落文宇開口聶蘇月就趕在他之前了,“文宇哥哥,你不要王妃姐姐的氣……是我不好惹她生氣了。”
聞言落文宇麵色嚴肅,他沉默片刻並為回應聶蘇月的話,他走到床邊,“蘇月…”他的嗓音微壓,眼瞳散出的光澤讓人不寒而栗。
聶蘇月莫名的緊張起來,眼神閃躲有些不敢直視落文宇的眼眸,“文、文宇哥哥?”
“身體發膚受之於父母……”落文宇停頓了下,那雙墨色的眼瞳直視著聶蘇月的眼眸,“這句話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
聶蘇月愣怔的看著落文宇,心開始慌亂起來,她瞬間就明白了落文宇的意思,“文宇哥哥我……”
落文宇沒等她說完,“無須多言。”
“她的確傷了你,我也罰了她三十大板。”落文宇轉身背對著聶蘇月,“有些事不是我沒有看見,就不會知道真相是什麼。”
“我已命人備好送你回府的馬車,你回去吧。”
聶蘇月還想在說什麼,嘴巴都張開了,可話到嘴邊她又給咽了下去,她也清楚現在不宜多說。
落文宇能這麼說就證明他清楚當時的情況到底是怎樣,她在狡辯隻會讓落文宇討厭她。
聶蘇月弱弱的道,“文宇哥哥…我知道錯了……”
落文宇不在回答她的話,他徑直離開房間,推開房門後他看向青元,“送你家小姐回府,王府外備好了馬車。”
“是。”
看著落文宇遠離的背影,青元的臉上浮出一抹驚訝,王爺為何這麼快就要小姐走?
青元回到房間就看見聶蘇月一臉陰鬱的坐在床上,“為什麼文宇哥哥會知道?!”
青元,“小姐發生什麼了?”她剛一走過去就挨了聶蘇月一個耳光。
聶蘇月怒指著青元,“說!是不是你跟文宇哥哥說了什麼!”
青元嚇的連連在地上磕頭,“奴婢、奴婢什麼都沒有說啊!”
聶蘇月冷哼一聲,她自然知道不可能是青元說的,她隻是把自己的怒火遷怒在青元的身上罷了。
“那個賤人!害得我被文宇哥哥說教了一頓!”她氣的用手猛地錘了下床,劇烈的打擊導致掌心的傷口裂開,血液將紗布都浸濕了。
聶蘇月卻像是感受不到痛覺,她拳頭攥緊,眼裡透著凶光。
聶蘇月從床上下來,“走,回府!”尚朧月彆以為我會就這樣放過你!
區區三十大板也難解我心頭之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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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水閣尚朧月被人死死按在椅子上,身後的人拿著板子一下一下的打下來,不用看都知道臀部那肯定都被打的血肉模糊了。
她自己都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她咬牙忍著身後的劇痛,拳頭攥緊,硬是一聲不吭的抗完三十大板。
打完後那些侍衛上前去攙扶她,她不知那來的勁一把推開了身旁的人,那雙眼瞳布滿血絲,看上去有些充血,冰冷的視線掃是了一遍周圍的人,“滾……”低沉的嗓音從她喉嚨發出。
她深呼吸口氣,聲音都有些許微顫。
尚朧月的臉疼的煞白,一點血色都沒有,視線越發模糊不清,身後的劇痛鑽入心中,那股痛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尚朧月冷笑一聲,眼裡滿是不屑,“我做過的我認,我沒有做過的,就算是打死我,我都不認。”
留下這句話她拖著沉重的身體返回房間,庭院中的幾個侍衛直接看傻眼在原地。
一個瘦弱的女子挨了整整三十大板還能走路,不讓人攙扶……迄今為止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見此情景難免不會讓人多想,再加上方才尚朧月說的話,那幾個侍衛突然覺得這次好像王爺真的冤枉了她。
尚朧月關上房間門,眼前的視線忽然變得昏暗,她什麼也看不見,無力感瞬間襲來。
她重重摔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躲在庭院裡的蘇諾兒燈那幾個侍衛走後,她立馬就跑回房間,一推開房門就看見渾身是血的尚朧月躺在地上。
蘇諾兒嚇的臉色發白,她急的哭了出來,“月月!”她連忙上前扶起尚朧月,不管她怎麼叫她,尚朧月都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
尚朧月戴在腰間的白色玉佩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濃烈的鬼氣從玉佩中散發出來,沉睡在裡麵吸收鬼命結晶體的江婉婉有蘇醒的跡象。
“讓開。”一個童聲在蘇諾兒聲旁響起。
她轉頭看向聲源處,一隻圓滾滾的白色小狐狸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