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鳴秋並為察覺出司空南玲的不對勁,他的手伸向司空南玲時,她下意識的躲了一下,落鳴秋愣了一瞬,他的目光帶著疑惑,“南玲你怎麼了?”
司空南玲搖搖頭,“我、我沒事,就是感覺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看大夫。”說著落鳴秋就要拉著司空南玲去找大夫。
司空南玲連忙道,“我真的沒事,大概是今日舟車勞頓,我睡一覺就好了。”
“真的?”落鳴秋半信半疑的看著她。
“真的,若是我睡一覺起來還是如此,我們再去看大夫如何?”
落鳴秋思考片刻,“好吧,若是你真的不舒服立馬告訴我。”
司空南玲,“嗯。”
落鳴秋看著自己手中拿著的桃花酥,他沉默了片刻,“家裡的桃花酥……就隻剩兩疊了,方才我才去拿的桃花酥。”
“你真的不吃嗎?”
司空南玲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揉挫在碎玻璃渣裡麵,任憑鋒利的渣子刺破她的心臟,血流不止。
那抹傷情襲卷至她的全身,令她心如絞痛。
落鳴秋……即便我都這樣說了,你也不肯暫時放過我嗎?
落鳴秋,“嗯?”落鳴秋現在也察覺到了司空南玲的不對勁。
司空南玲的眼眸帶著認真之色,她抬眸麵對落鳴秋的視線,司空南玲那雙一直以來清澈透亮的眼眸如今染上了一層複雜之色。
嘴角的笑,笑的牽強,她勉強自己露出一個不那麼僵硬的笑,“若是你想讓我吃,我便吃。”尾音微顫了下,似乎夾著一絲哭腔。
落鳴秋越發覺得司空南玲的狀態很不對勁,但他並沒有多想,“南玲你不是常說,不管生病還是遇到傷心事,隻要吃上一口桃花酥就好了。”
司空南玲,“嗯。”
落鳴秋,“再者,桃花酥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你豈有不吃的道理?”
司空南玲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桃花酥,也沒有在說彆的話,她隻是對著落鳴秋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不知為何明明她笑的很甜,可落鳴秋卻覺得她方才的笑容似乎帶著一抹傷情。
司空南玲輕點下頭,“那你喂我吧。”
“乖。”他輕揉了揉司空南玲的腦袋,他把手中的桃花酥喂給司空南玲。
吃完這個桃花酥後,司空南玲的視線落到了裝著桃花酥的盤子裡麵,她指了指盤子裡麵的桃花酥,“餘下的,我也吃了吧。”
落鳴秋,“嗯?方才不是說不想吃嗎?”
司空南玲淡淡一笑,“方才是方才,現在我沒有覺得身子不舒服。”
落鳴秋眉頭微皺,心裡一陣不安,“南玲你臉色不太好,若是真的不舒服你不要勉強自己。”
司空南玲搖搖頭,“我真的沒事,就是今日馬車太過顛簸,且我們出發的早,有些困罷了。”
“不用擔心。”
落鳴秋,“真的?”
司空南玲,“真的。”
盤子裡有五個桃花酥,待司空南玲吃完後落鳴秋才道,“我扶你回房。”
司空南玲也沒有拒絕,“嗯。”
落鳴秋把她扶回房間後,司空南玲躺在床上看著他,落鳴秋則是坐在她的身旁。
落鳴秋的手輕輕拍著司空南玲的肩膀,似在哄她睡覺,“我在等一會兒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下。“
司空南玲並未多問,“嗯,你忙完也早點睡吧。”
落鳴秋,“我會的。”
司空南玲,“明日我們一早還要去遊玩,你睡的晚,明日早晨可不要賴床不起。”她同他玩笑道。
此時的司空南玲又讓落鳴秋覺得他的擔心是多餘,看來是他方才太過敏感了。
落鳴秋在司空南玲的額頭上親吻了下,“睡吧,我很快就回來了。”
臨走前,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你真的沒事嗎?”
司空南玲對他露出的笑容,徹徹底底的落鳴秋心裡的不安,“你快出去辦事吧。”
“我真的沒事,倘若你在問我,那我可就要賴著你,不讓你走了。’
落鳴秋鬆口了口氣,他笑道,“等我回來你在賴著我。”
落鳴秋,“門外有侍衛把手,若是有需要你吩咐他們便是。”
司空南玲,“知道啦。”
落鳴秋,“那我走了。”
聽見落鳴秋的腳步走遠後,司空南玲臉上的笑容收了回去,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方才的抑製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司空南玲把頭埋進了被子裡麵,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才哭了出來,她小聲的嗚咽著,似要把自己的情緒全都發泄出來。
門外有落鳴秋的侍衛把手,她不敢哭的太大聲,都是小聲的抑製著自己的哭聲。
胸口那裡一直疼的厲害,身子冰冷的如同置身在極寒之地。
蝕心的痛楚她倒是真真切切的領會到了。
“原來我所愛之人……並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