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鳴秋的手將她摟入懷中,“因為我不想讓你不開心,更不想讓你不理我。”
“因為你在我心裡很重要。”
司空南玲輕笑一聲,她接過落鳴秋手中的宣紙,她看了一遍落鳴秋寫的名字後才滿意收下。
落鳴秋輕撫著她的臉頰,“心情好些了嗎?”
“勉勉強強。”司空南玲看著落鳴秋的眼睛,她的神色認真且嚴肅,“落鳴秋如果你違背了上麵任何一條,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司空南玲的表情很認真,她不是在嚇他,落鳴秋很清楚。
落鳴秋麵對著司空南玲的眼睛,他真的不知該如何回應她,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在利用她……
落鳴秋,“這一天永遠也不會到來。”
司空南玲,“拉勾。”
落鳴秋,“嗯,拉鉤。”
約定往往是美好的,黃粱一夢終究是要清醒的。
現實依舊是要麵對的。
回門的時間很快來臨,司空南玲和落鳴秋一大隊人馬早早的就到了司空一族。
待司空南玲與司空檜敘舊完後,司空南玲帶著落鳴秋回到了她的住處。
還沒有等司空南玲開口,落鳴秋就拿出一疊桃花酥擺在她的麵前,“知道你餓了,快吃吧。”
這一次司空南玲的神色明顯變了,她臉上的笑意帶著一抹自嘲,“嗯……”
當司空南玲拿起一塊桃花酥,就快要送到嘴邊的時候,她突然對著落鳴秋笑了下,“落鳴秋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那張承諾書上的內容你還記得嗎?”
落鳴秋,“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他察覺到了司空南玲的不對勁,她平日裡抽問他背,絕不是這樣。
司空南玲輕笑一聲,“我以為,你到最後會改變這個想法,但是我錯了……”
“南…玲?”
司空南玲吃下了手中的桃花酥,她又拿起第二個,“到頭來一廂情願的人一直都是我……”她又吃下了第二個。
落鳴秋很快反應過來,他驚愕的看著司空南玲,“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司空南玲沒有理會他,她拿起第三個桃花酥,就快要咬上去的時候,落鳴秋突然打掉了她手裡的桃花酥,“彆吃了!”
司空南玲好笑的看著他,“為什麼?你等的不就是今日嗎?”她又拿起一個桃花酥,落鳴秋這次將裝有桃花酥的盤子摔在地上。
司空南玲手中的桃花酥再次被他丟在地上,她正欲開口,卻覺得喉嚨如火燒般,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出,她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落鳴秋慌了,他的心徹底亂了,那一刻他的腦子裡隻有司空南玲一人。
眼淚根本不受控製,“南玲!”這一聲,他近乎將嗓子都吼破了。
他將司空南玲抱在懷裡,此時的司空南玲已經很虛弱了,她的嘴角不斷溢出鮮血,猶如一個易破碎的陶瓷娃娃,“你…你不是很想隻帶,我什麼時候知道的嗎?”
“我們第一次遊玩的那次……你的錢袋沒有帶在身上,我去找你的時候聽見了你們的談話。”
落鳴秋現在想起來,他總算知道司空南玲在客棧那天的反常了,“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還要吃下?”
司他的手不斷的擦拭著司空南玲嘴角溢出的血液,他急忙拿出緩解司空南玲毒藥的丹藥。
他喂司空南玲吃下後,她的情況才稍稍有好轉。
司空南玲卻是對他一笑,“因為我沒有辦法拒絕我喜歡的人。”
這一句話,讓落鳴秋近乎崩潰,他不斷的向司空南玲道歉,眼淚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司空南玲的臉上。
“落鳴秋我隻想知道一件事,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你對我的喜歡是真,是假?”
一直以來落鳴秋都壓製著自己對司空南玲的心意,直到現在看見她這樣,他才真的麵對自己的真心。
落鳴秋,“是真的。”
司空南玲的淚水順勢滑落,臉上的表情緩和許多,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如此,我便沒什麼遺憾了。”
落鳴秋,“不…不!我不要你死!南玲!”
此時的司空南玲並不知道落鳴秋要做什麼事,她也不明白落鳴秋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直到她醒來後,她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醒來的時候,身在靈冥國的皇宮中。
司空一族已臣服於落鳴秋,司空檜則是被落鳴秋斬首。
傅相等人皆落入落鳴秋設下的圈套中。
一切都按照他們計劃圓滿結束。
落鳴秋登上了皇位,成了靈冥國的皇帝。
司空南玲的靈寵對她說了真相後,司空南玲近乎崩潰。
她的命因為丹藥吊著才沒有死,落鳴秋不想讓她死。
那日她站在城牆之上,而身為一國之君的落鳴秋從未像現在這麼慌亂過。
她身著一襲紅衣,眼裡流出的竟是血淚,她悲痛萬分的瞪著落鳴秋,“落鳴秋你殺我父親!壓迫我司空一族!你騙的我好苦!”
“你騙的我好苦!”司空南玲情緒激動。
落鳴秋試圖安撫司空南玲的情緒,沒等他開口,司空南玲就跳下了下去。
落鳴秋贏了江山……但代價卻是失去她。
與她的回憶,不斷在腦海中浮現,揮之不去。
皇宮中多了一個無人居住的宮殿,名為南玲閣,這裡除了皇帝,誰也不能進。
落鳴秋當了十年的皇帝,年僅24歲便離世了。
他走的那年,天下起了大雪。
落鳴秋看著滿天的的大雪,“南玲最喜歡看雪了。”
“我們空命注定不該靠近………南玲是我對不起你…”
她走後,落鳴秋從未笑過,時間久的,他都忘記該怎麼笑了。
那年冬天,他因病去世,太醫院的人也無能為力。
對於落鳴秋的病,他們束手無策。
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須係鈴人。
可她早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