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對麵那東西拖長了尾音,詭異的嗓音聽的人渾身發冷。
尖銳的利器突然刺透牆體,刺骨的寒氣向範伶侵襲而來。
即便是有牆壁隔開了他和對麵那東西的距離,但範伶的身子還是忍不住顫抖。
他看著眼前那根鋒利的利器,範伶的冷汗都打濕了衣服。
他真的不敢相信,如果自己真的挨著牆睡的話,此時此刻的他肯定早就被捅的跟馬蜂窩一樣了。
那東西將眼睛貼在旁邊的孔上死死的盯著範伶,嘴裡時不時的發出低低的陰笑。
那東西看著範伶的眼神是滿滿的惡意。
最後它衝著範伶露出一個極度詭異的笑容後消失在了那牆的後麵。
它的嘴角呈九十度上揚,那嘴角都要裂到眼睛了。
如此強大的視覺衝擊力讓範伶差點當場嚇得暈厥過去。
範伶感覺現在渾身冰冷,就像是剛泡過冰水一樣。
四肢僵硬,心跳的速度很快,身上不停的冒著冷汗。
他下床的時候,因為腳軟了差點沒能站穩。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聽見了落文宇和尚朧月的聲音。
當範伶聽見他們兩人的聲音時,他仿佛從地獄飛到了天堂一般。
他下意識的露出喜色,他向尚朧月和落文宇的方向跑去。
範伶,“王爺、王妃!”當他真的到了落文宇和尚朧月的麵前時,更為恐怖的事情出現在他眼前。
當時他也沒有多想,看見落文宇和尚朧月醒著的時候,他心裡鬆了口氣,也沒有那麼的害怕了。
範伶直接跑到尚朧月和落文宇麵前,他的視線並未看到那妖蓮。
“王爺我跟你說……”
落文宇打斷了範伶的話、他拍了拍範伶的肩膀,眼神示意他轉過頭去。
帶著疑惑範伶順著落文宇示意的方向看去。
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渾身上下沾滿了血液,右眼眶似乎像是被人打了一樣,她站在原地拳頭緊握。
視線一直死死的瞪著尚朧月。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尚朧月都被它殺了千次萬次了。
那東西的嘴巴裡不斷發出牙齒摩擦碰撞發出的聲音,聽的人渾身不舒服。
範伶臉色白了些,顯然是被那東西的樣子給嚇到了,他轉過頭,“那、那是什麼?”
落文宇,“妖蓮。”
範伶,“它就是妖蓮?”
尚朧月,“對。”
範伶聽到是妖蓮之後他都沒有多害怕了,隻要不是鬼物就好。
畢竟妖怪在怎麼長得嚇人也不會比鬼物嚇人,所以範伶對妖物這一類的都不會怎麼怕。
其實他對鬼物這一類,隻要那個鬼物長的不嚇人,那麼範伶就不會怎麼怕。
但是一般情況下長得好看的鬼物幾乎很少,大多數都是樣貌恐懼的。
尤其是橫死、冤死之類的人,他們死後的模樣更為驚悚。
範伶拍了下胸口鬆了口氣,“那就還好,那就還好。”
“我到你身邊了……”
範伶的耳邊猝不及防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聲音……就是剛才在牆對麵跟他說話的那個女人!!
她———真的是人嗎?!結合剛才的種種跡象來看,怎麼著她都不像是人類。
範伶猛地轉頭看向身後,那張慘白的臉近在咫尺,布滿血絲的瞳孔帶著絕對的惡意盯著著華他看。
那東西的眼睛有些外突,看上去讓人覺得她的眼睛好像稍微用一點力就會彈出來一般。
範伶被嚇的大叫一聲,他直接跳上了尚朧月和落文宇的床上。
落文宇和尚朧月都被範伶給誤傷了,他從兩人身上壓過去,縮在角落裡麵。
範伶看上去不是很重,但這次他用他的體重證明了他自己是實心的。
尚朧月和落文宇都發出一聲悶哼,方才範伶就從他們身上壓過去的,那重量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落文宇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範伶!你…”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你逃不了……”那東西不懷好意的笑著。
那是一張慘白的臉,她說話的時候,嘴巴裡一片黑,牙齒凹凸不平且都很鋒利。
要是被她咬上一口,準得掉一塊肉。
她披散著頭發,頭發亂糟糟的像個瘋子,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粗布衣裳,身上有多處清晰可見的傷痕,並且那些傷痕都在流血,根本就止不住。
那東西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口。
尚朧月微皺下眉,她瞧著那東西身上不斷流血的傷口,那些傷很有可能就是導致她死亡的原因。
尚朧月打量著那些傷口分布的位置,她驚奇的發現,這個女人身上的傷口和被五馬分屍的人很像。
基本上可以確定,她的死因是被人五馬分屍而亡的。
這些都是她死前遭受的巨大創傷,死後這些創傷會一直跟著她,除非達到鬼皇級彆,不然這些傷口永遠都不會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