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的他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本來才二十三歲,看著卻十分蒼老讓人不敢相信他才二十三歲。
尚朧月神色凝重,“範伶,若今日落文宇因你遭遇不測,你依舊還會是如今這副樣貌嗎?”
“他身上的詛咒很嚴重,若半個時辰後還未得到解藥,他會死。”尚朧月的眼眶猩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轉,就是倔強的不肯落下。
範伶知道她不是在騙自己,他的視線落向被尚朧月抱在懷裡的落文宇,他的眼裡滿是複雜。
尚朧月,“解藥就在這隻鬼物的身上,它的結晶體能夠解除落文宇身上的詛咒。”
“隻有你殺了它才有用,因為這個詛咒本身便是一個賭博,賭你敢不敢因為落文宇克服自己的膽怯。”
“妖蓮那邊我要去處理,你自己看著辦,現在落文宇的命掌握在你的手中,救或是不救,全在你一念之間。”
尚朧月留下這句話後,她抱著落文宇轉身離開了這裡,他們像妖蓮所在的位置走去。
鬼物一直都被尚朧月束縛著,所以她剛才在講話的時候,那鬼物才會那麼安靜。
不然它早就向範伶衝過去了。
束縛效果將會在一分鐘後消失,也就意味著鬼物能向範伶進攻。
尚朧月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旁回響著,他的拳頭緊緊攥緊,腦海中浮現出的是他剛被落文宇救下的畫麵。
他的命是落文宇救的,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範伶。
現在王爺有難,他豈能退縮!
王妃說的沒錯,他的確該克服自己的弱點了。
今日……便是鬼將來了他也要將其斬殺在劍下!
來一個他殺一個!
他的氣場完全變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原本那雙透著“大聰明”神色的眼眸,此刻變的陰冷、幽暗。
他像是黑夜中的獵手,在等待著獵物掉落陷阱,將其一擊斃命。
鬼物被範伶身上的氣場震懾到了,它眉頭緊皺,一股不好的預感蔓延上來。
眼前的男人同剛才膽怯懦弱的男人簡直形同兩人。
若非親眼見到他一直都站在自己麵前,不然它以為它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銀白色的寶劍出現在他手中,他抬起拿劍的手用劍指向鬼物,“出招吧。”
鬼物,“…………”它的內心是奔潰的。
“他奶奶的,你倒是把束縛解開啊!我被封住不能動,打個毛啊?”
“你要是這樣還打個屁,我直接成一直挨揍的一方。”
做鬼這麼久,它頭一次感到這麼無語過。
範伶眼眸微沉,他手持寶劍向鬼物奔去。
同時鬼物身上的束縛也解開了,不然它要是挨了那一劍,它必死無疑。
——————
落文宇,“你還真是隨口就來。”他的語氣帶著些譏諷。
“明明是你把我變成狐狸的,你騙範伶說是詛咒,還騙他不殺了那鬼物我便會死,你這說謊臉不紅心不跳的,跟誰學的?”
“若是他知道你是騙他的,他得煩死你。”
尚朧月,“我這叫善意的謊言,而且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可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