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比範伶著急,那心就跟被火焚燒了一樣。
他目不轉睛的緊盯著尚朧月,企圖想要判斷出她會怎麼回答對方,可他完全就看不透她。
這一點讓他更加心急如焚。
尚朧月的視線轉向落文宇的方向,她對著落文宇微微一笑。
那一瞬他的心緊繃到了極點,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拿繩子死死的勒住他的心,另他喘息不得。
她轉而將視線挪到了茶樓上的男人身上,她淡淡一笑,細碎的陽光灑進她的眼裡,她嘴角的笑看的令人沉迷,不經意間便會淪陷。
“公子既然也極其喜愛琵琶,那公子可是琵琶的力度關是如何彈奏的?”她微微偏頭看著他。
李銳被尚朧月問的問題弄的愣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住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他哪裡懂什麼琵琶,他就是隨口一說,誰知道那姑娘會問他。
李銳麵露難色,冷汗不斷冒出。
尚朧月絲毫不覺得意外,她笑了笑繼續道,“公子不知道也無妨。”
“琵琶的彈奏是反彈的?向,不是向?麵抓弦。”
“?是向外彈弦。”
聽完尚朧月的話,李銳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道,“害!方才我一時緊張,一下忘記了。”
“我就知道是這個。”
範伶一臉嫌棄的眼神,他對著那男人翻了個白眼,“我呸!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裝什麼裝?”
尚朧月輕挑下眉,她本想著若這個叫李銳的男人誠懇一點她便不難為他,現在看來她沒必要給他留麵子了。
一般她遇到這樣的人,她都會讓他們很難堪。
尚朧月向來就討厭這類人。
尚朧月不緊不慢,“方才我的提問是彈奏琵琶的最基礎問題,公子究竟是想不起來還是不知道呢?”
她輕歎口氣,“也是…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公子你也丟不了這麵子。”
尚朧月直接挑明了說。
李銳急了,他臉漲的通紅,可又礙於這麼多人在,他又不好發作,他隻能硬著頭皮,“姑娘方才我是真的忘記了。”
尚朧月,“那好,那公子現在可全都想起了?”
麵對眾人的目光,李銳又丟不下他的臉麵,他隻得道,“嗯。”
尚朧月,“這次問的也是一個最基礎的問題,若是公子在答不上來,不用我說,大家都知道您究竟是會還是不會了。”
“公子可知過弦關的標準是什麼嗎?”
李銳,“過、過弦關……這……”他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尚朧月笑道,“難不成公子這是又失憶了?您還真是每次失憶都恰到好處。”
“難不成一會兒我解釋完,公子又要說自己又想起了嗎?”
尚朧月挪開視線,她看向重人,“過弦關的標準是,右?彈挑多條弦時就要像彈挑?條弦的速度?樣快捷迅速。”
她又把視線看向李銳,“公子現在可知道了?”
李銳正要開口狡辯,人群中突然有一個人大聲道,“不懂裝懂,趕緊走吧你!”
此話一出口眾人紛紛都在吵著讓李銳離開。
他自己也是羞愧難當,帶著他的侍衛灰溜溜的走了。
臨走前,他還惡狠狠的瞪了尚朧月一眼。
範伶看見後他快速挽起袖子,“嘿喲喂!還敢瞪我們家王妃!不想活了是吧?”
落文宇眉頭緊皺,額頭緊繃的青筋依舊清晰可見,他聲音低沉,語氣中聽得出他在克製著自己的情緒,“那人是李府李浩的兒子。”
範伶眼前一亮,“原來他就是那個經常調戲良家婦女的孬種!”
“得不到就要毀掉彆人,迄今為止他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婦女了!”
落文宇,“元城內,他家的財力排行第四,很多事情他們都靠錢來擺平。”
“他們處理的太過乾淨,目前為止,一直都沒有抓住他們的把柄。”
“不過……”落文宇眼眸一沉,嘴角劃過狡黠的笑意,“今晚他就會自投羅網,剛好將自己送到我們的麵前來。”
範伶,“王爺為何這麼說?”
落文宇刻意賣著關子,“晚上你就知道了。”
落文宇這一下把範伶的好奇心一下就衝滿了。
尚朧月將琵琶放在一旁,她站起身,“謝謝諸位賞臉聽我彈奏。”
有一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站出來道,“姑娘!你那琵琶彈的是真真好聽!不然我們大家也不會全都圍過來!”
眾人,“是啊!是啊!”
尚朧月含羞一笑,“還是要謝謝大家能夠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