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朧月,“她做了那麼多喪儘天良的事情,還害的你弟弟至今生死未卜。”
“如此深仇,怎麼可能不恨。”
“就算我隱約覺得這個人不是原本的尚朧月,但這樣荒謬的事情,一時間想讓我接受,我又如何能這麼快消化掉?”
“若此時正好出現一個能快速讓我試探她的方法,且不傷及性命隻是受皮肉之苦,我自然是選擇這個。”
“試探過後,若她不是原本的尚朧月,那我自然會給她補償,讓她打回來也好罵回來也好。”
“若她就是原本的尚朧月,那我打她一頓也沒有白打。”
“本來心中對她的恨意就快衝上天了,這樣的狀態誰能一下就那麼快接受這麼離譜的事實?”
“你既已自己罰了自己兩次,這件事便翻篇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她。
尚朧月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怎、怎麼了?”
他輕搖搖頭,“我以為你不會原諒我。”
尚朧月,“我又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她一邊說著,一邊攙扶著落文宇進來。
手腕上傳來她的溫度,視線不自覺的向她緊握著他手腕的手看去。
臉上蔓延出淡淡的微紅,視線不自然的飄向飄向一旁,他輕咳嗽一聲,“咳……”
尚朧月,“你站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給你拿藥。”
落文宇點了下頭,“嗯。”
尚朧月麵露無奈,唉…他這到底是在他自己還是在折磨她啊?
到頭來還要她給他包紮療傷。
尚朧月嘴上在碎碎念的吐槽著他,可她心裡卻是著急的很。
見到他受傷,她心裡就一陣不好受。
她把藥全都放進藥盤中,清點了下無誤後她才離開。
她抬眸看向前方時,他的身影不偏不倚正好撞入她的視線。
細碎的光灑在他的臉上,墨色的頭發被微風緩緩卷起,臉色略顯蒼白、疲憊。
如同風一吹,他便會被吹散般。
臉上破碎感十足,尚朧月靠近他時步伐都變得小心翼翼。
“藥我拿來了。”她的語氣很輕,難得一見的溫柔。
她之前不是沒有對他溫柔過,隻是那些大多都是偽裝,現在不一樣,現在她是發自內心的。
落文宇,“嗯。”
尚朧月,“我給你塗藥。”
他遲疑了片刻,“好……”
尚朧月扶著他趴在床上,“我需要先給你消毒,消毒的時候會很痛,你忍著點。”
“之後我再給你塗的藥就是止痛消炎的。”
落文宇,“好。”
他把自己打的血肉模糊的,看得尚朧月心都一猛的一顫,她倒吸了口涼氣,“你怎麼對自己下手這麼狠?”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她也沒有在多問。
尚朧月拿起酒精噴霧,“你忍著點,若是實在太痛你就咬著這個手絹。”
她遞給他自己的手絹,他雖沒有拒絕她的提議,但他接過手絹後將它攥在手中,並沒有要使用的意思。
尚朧月搖搖頭,一會兒你就知道厲害了。
當酒精噴霧噴出的那一瞬,落文宇感覺到自己的皮膚像是被無數細小的針反複紮著般,這些針似乎全都被火焰灼燒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