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前腳一走後腳這些男人就一窩蜂地湧了過來,尚朧月立馬道:「停停停!」
「你們全都站在這裡。」她伸手指著自己前麵的位置,那幾個男人雖然疑惑但還是按照尚朧月說的去做。
其中一個男人嫵媚地向尚朧月拋了一個媚眼,那一下可差點沒把她給送走。
雖然她之前確實很想來這種地方看看帥哥美男什麼的,可實際上等她到了之後她才發現,現實是和她想象中的是不一樣的。
眼前的這幾個男人麵容生的好是好就是太油膩了,她看著就犯惡心。
尚朧月輕咳嗽了一聲,「在我沒有讓你們過來的時候你們彆過來,就在那裡站著就行了。」說完尚朧月掏出一袋銀子放在桌上,「按照我說的話做,銀子少不了你們的知道嗎?」
幾人點了點頭,就乖乖的站在尚朧月指定他們站的位置,他們也沒有去問尚朧月為什麼。做他們這行的聽話、少問是最受歡迎的。
尚朧月見他們幾人像是被她罰站站在那裡的一樣,房間裡的氛圍和畫麵完全和她所在的地方非常不符合。
尚朧月嘴裡小聲嘀咕著,「也不知道,範伶那邊怎麼樣了。」她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那白花花的銀兩說花出去就花出去了,而且一花就花這麼多,她可心疼死了。
不過還好的是皇宮那邊還有一大筆錢還沒有收回來,正好可以填補今天花的這些,這麼一想後尚朧月覺得自己心裡好受多了。
落文宇一夜未睡,他就一直坐在這庭院裡,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寫什麼,他長歎息口氣,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他站起身來徑直走回了書房。
落文宇剛離開沒多久範伶就來了,他急急忙忙的在尋找著落文宇,但是他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他,此時的落文宇則是來到了書房中的密室內。
他進去沒多久後,密室裡的光就變得忽明忽暗的,他一個人在裡麵不知道搗鼓著什麼東西。
範伶把整個王府都翻遍了他都沒有尋到自家王爺,他累得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喉嚨一陣乾澀,他一口就喝光了茶壺裡的水,這半個時辰早就過了,可他還是沒有尋到王爺。
「王妃現在肯定等的很焦急了,王爺....你到底在哪裡啊?」說實話他這次這麼賣力其實他也是有些私心的,範伶也很好奇,自家王爺一會兒會怎麼辦,他淺淺的試想了一下,範伶自己把自己嚇的冒了一身冷汗。
「範伶?你在找我?」落文宇的聲音冷不丁的從他身後響起。
範伶嚇得大叫了一聲,落文宇又繼續道:「正好我也有事找你,你把這個東西帶給尚朧月。」他的掌心出現了一個玄木打造的盒子。
範伶看見落文宇遞來的東西,他遲遲沒有去接。
落文宇眉頭微皺,「怎麼了?」
在範伶還沒有找到落文宇的時候他就設想了很多他該怎麼跟落文宇開口的畫麵,他自己也模仿了好幾下,但當他真的站在自己王爺麵前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就像是不會說話了一樣。
落文宇逐漸沒了耐心,「有什麼就說。」他下意識的抬高了些音量。
這嚇得範伶身子都抖了一下,他緊閉上雙眼,一臉像是要迎接暴風雨的神情,「王妃她現在不在王府,她跑去紅樓苑了!」
「屬下根本就攔不住她,還請王爺恕罪。」
落文宇聽完範伶的話後他額頭的青筋都繃了起來,他收起手中的盒子,強克製著自己內心中的火氣,「她有沒有說什麼?」
範伶聽見他說話的聲音都被氣的有些發抖了,他顫顫巍巍的道:「王妃說、說他們比王爺您更能逗她開心。」
落文宇差
點沒被這句話給氣暈過去,他的步伐一下都不穩了,範伶趕忙上前攙扶著他,「王、王爺您沒事吧?」
落文宇沒有說話,他隻是甩開了範伶的手,範伶要上前跟著他的時候,那低沉的嗓音帶著強烈的克製,「彆跟著我。」
範伶吞咽了一下,「是....」
等落文宇走後,範伶都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他本來以為自家王爺會氣的怒吼,但誰知道他卻是剛才那副模樣,什麼話也沒有說,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這副樣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可怕百倍,他根本才不透他內心的想法,範伶一想起方才落文宇的眼神,他嚇得打了一個寒顫。
他還是頭一次見落文宇被人氣成這樣,他現在開始有些擔心尚朧月了,「王妃...你這次是不是太過火了點,王爺他氣的不輕啊。」
不過從某個角度來看能夠把落文宇氣到這種地步的,她也是很厲害了,一時間他竟然還有些佩服尚朧月。
尚朧月百般無聊趴在桌上,「怎麼還不來啊....範伶到底真的聽沒有聽明白我的話啊。」下一秒她忽然就感覺到了落文宇的氣息正在向她靠近。
她的心都緊張的顫了一下,她趕忙看向周圍的幾個人,「你們都過來陪我喝酒吧。」
幾人一聽見尚朧月的話後全都向她湧了過來,紛紛圍在尚朧月身邊給她倒酒,她笑著接過其中一個人遞過來的酒,她拿住酒杯的那一刻,她確信的感受到落文宇現在已經站在門口了,她在喝酒的時候餘光看向門口的位置,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