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文軒試探性的看向他,半信半疑,「當、當真?」
落文宇上前將他扶起,「不然還能是假?」
落文軒正想要說什麼,眼前的人就已將他抱住,落文宇的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歡迎回家。」
他的語氣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他鬆開落文軒後,「你現在一身傷不易到處走動。」
「我帶你換身衣裳,在處理下你身上的傷。」
落文軒的喉嚨有些哽咽,雖說他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他哥見到他的第一反應是上來揍了他,但當他被落文宇抱住的時候,心中那抹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要忍不住了。
落文宇瞧著他紅了眼眶,他眉頭微皺,「你一個大男人,若是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落文軒強忍著心中那抹想要衝破枷鎖的情緒,他點點頭,「哥,你說的對。」
落文宇:「隨我來。」
落文軒:「嗯。」
兩兄弟一前一後的便走了。
尚朧月看著這一幕,她不禁笑道:「這倆人,關係挺好的。」
「沒想到,落文宇對他這個弟弟也是十分寵愛。」
不過……尚朧月看了看四周,現在就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自己家男人已經帶著他弟弟走了,留她一個人在這裡。
尚朧月聳了聳肩,這麼一看合著她就是多餘的唄。
算了……她也不計較這些了,畢竟人家兩兄弟也不容易,本以為都不能見到對方了,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在聚。
或許這便是緣分吧。
若不是近段時間她開啟了追蹤妖皇的法器,不然她也不會及時到達落文軒所在的地方,而且他還會就這樣被那妖皇給殺掉。
尚朧月輕挑下眉頭,她在心裡想著,老娘還真是厲害。
她忽然想起尚月兒說的話,為何不直接做這個世界的皇帝,掌握最高的權利,反正這個世界裡也沒有誰能打的過她。
她的存在對這個世界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g。
做皇帝看似休閒不累,實則並不是。
有多大的能力便要肩負多大的責任,人們往往隻看見帝王所擁有的財富、權利、至高無上的權利以及後宮佳麗三千等等的好處。
但人們不知道,身在帝王之家,若想要爬上這最高的王位……殺兄、殺弟、甚至殺父,這都是爭權奪位常有的事。
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輕則就這樣快速的死掉,重則被活活折磨而死。
爬上了這帝王之位,除了自己,其餘的人永遠都走不進帝王的心中,對於帝王而言,這個世界上能信任的人隻有他自己。
他甚至連親生骨肉都有所戒備。
朝中勢力更是複雜,通常都分為好幾個派彆,他既身為一國之君,他便要平衡這微妙的朝堂局勢。
總之皇帝不是那麼好當的,除非……當個昏君。
昏君的話就能風流一時,但也僅僅是一時,人們在受到壓迫後便會反抗,而且朝中對百姓對國的心係會讓他們加入這反抗的行列。
尚朧月一想到這些就頭疼,她瞬間搖搖頭,「當皇帝還是太可怕了,她還是就維持現狀,多自由自在,還沒有什麼條條框框守著她。」
她一個人在一旁自言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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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文宇將落文軒逮到了他的房間,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衣櫃,「衣服你自己挑。」
「身上的傷,我讓大夫來替你包紮。」
落文軒忽然從落文宇的嘴裡嗅出了一絲不對勁,他忽然笑了一聲,眼眸打量的看向落文宇,「哥,我看這才是你送我來的目的吧?」
落文宇的眼眸明顯有一瞬的慌亂,鬼知道他這個弟弟怎麼突然變聰明了,明明以前挺蠢的啊。
看來在邊關待了這麼久,他也學會長心眼兒了。
落文宇故作鎮靜,「沒有,你看錯了。」
落文軒卻是笑笑,「哥,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竟然也有吃醋的時候啊。」
「你那拳頭可差點沒打死我。」
落文宇:「那是你自找的。」而後他又補充道:「誰讓你跟她胡來的。」
「吃醋?」落文宇冷笑一聲,「我會吃醋?開什麼玩笑?」
落文軒都已經聞見了,那一股濃烈的醋味兒,都快要酸暈他了。..
落文軒眼珠一轉,「哥,你請的大夫不行。」
「嫂子的醫術好,她給我包紮就好了。」
「我還說怕哥你誤會我,既然哥你這麼寬心,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他便要去換衣服。
結果手臂被落文宇狠狠握住。
落文軒被他握的有些生疼,他的力度很大,那感覺就像是他要將他的骨頭捏碎一樣。
「落文軒,有本事你把剛才的話在說一遍。」
落文軒一眼就看出來眼前的人被他激怒了,這下好了,他玩脫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