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院子,一陣微風緩緩吹拂而來。
尚朧月抬頭向前看去,隻見那老和尚正坐在院子中心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恍惚的瞬間,尚朧月感覺這個老和尚像是早就在那裡等了她們許久的樣子。
帶著疑慮尚朧月和尚月兒走到了那老和尚的麵前。
還未等尚朧月開口,正在閉目養神的老和尚緩緩開口道:「坐吧。」
一旁的尚月兒眼睛圓睜臉上帶著驚訝:「你不會早就猜到我們要來這裡找你,你才在這裡坐著等我們的吧?!」
尚朧月坐在了他的對麵,眼神帶著打量的看著他。
待尚朧月坐下後,那老和尚才睜開眼睛看向尚朧月。
接著他打開一旁的小木盒,從裡麵拿出了一支毛筆、一張紅紙以及一疊朱砂和金色的粉末。
老和尚:「二位施主此次前來是為了畫符一事吧?」
尚月兒:「你怎麼會知道?你難不成跟蹤我們了?」
老和尚淡淡一笑,舉止投足間都透著和藹、親切之色。
「老衲隻是按天意行事,二位來與不來都是天意。」
尚月兒:「也就是說,不管今天誰來這裡,你都會給他們這個?」
老和尚笑了笑並未回答尚月兒的話,而是看向尚朧月:「你可願學?」
尚朧月眉頭微皺:「我自然是願意的。」
「但……為什麼教我?」
老和尚笑道:「本是汝之物,今歸原主,乃天意所致,也如天道所願。」
尚月兒聽的眉頭都快要皺在一起了,她戳了戳尚朧月的肩膀:「朧月,這老東西在跟我們打啞語呢。」
「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是你的東西?」
那知道尚朧月轉頭看向尚月兒的時候臉上有些窘迫。
尚月兒看尚朧月那樣子,看來尚朧月也沒有聽懂這個老頭說的什麼。
老和尚又繼續道:「老衲隻教你們一次,能不能學會就看你們的悟性。」
「這也是………」
尚月兒接嘴道:「我知道,這也是天意對吧?」
尚朧月拉了一下尚月兒的手,眼神示意尚月兒不要在說話了。
尚月兒立馬閉上了嘴巴站到了尚朧月的身後。
尚朧月麵帶歉意的看向麵前的老和尚:「抱歉,我妹妹
她就是嘴巴有些毒。。」
尚月兒低垂著頭,就像是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一樣。
「無妨。」那老和尚隻是淺淺一笑。
而後他拿起筆,開始教尚朧月怎麼畫這張護身符。
老和尚拿起紅色的符:「畫符前心中應屏除一切妄念、邪想,一心一意投入其中。」
「起筆的那一刻灌氣入筆,集中精力,方下筆有神。」
「畫符需一筆畫完,中途不能停歇。」
「畫符完畢後,將毛筆以反向以筆頭壓符三次,由下而上搖符紙三次。」
「然後以指訣壓符,敕符時以雄姿貫力直接指觸符紙。」
話音一落,老和尚提筆沾了碗中的朱砂和一點金色的粉末後筆尖就落在了紅紙上。
筆尖觸碰到紅紙的一瞬便快速的在紙上如舞蹈般翩翩起舞,一筆一畫都行雲流水,利落乾淨。
最後一筆回勾,一張新鮮出爐的護身符就畫好了。
當護身符畫後,老和尚看向尚朧月的眼神帶著深邃之色:「符有無限的形式,護身符不過是這萬千符型裡的其中一種罷了。」
「符隨心動,心隨氣動。」
尚月兒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老和尚,她甚至都還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畫的,怎麼就已經畫完了?
尚月兒:「你畫的這麼快,是生怕我們就學會了嗎?」
「老東西,你要是不想教我們,你可以直說,沒必要這麼戲弄我們吧?」
老和尚看向尚朧月:「記住了嗎?」
尚月兒:「這誰能………」
尚朧月:「嗯,記住了。」
尚月兒:「姐姐你真的記住了?這老東西畫的這麼快,分明就是不想讓我們學會。」
尚朧月轉頭瞪了一眼尚月兒,尚月兒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眨巴著眼看著尚朧月。
尚朧月收回視線後看向對麵的老和尚:「多謝了。」
老和尚笑道:「施主無需向我道謝,本就是你的東西,又何談謝字?」
尚朧月:「我的…東西?這是何意?」
老和尚沒有說話,他站起身來隻是笑了笑,然後就回了房間。
當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刻,尚朧月的視線才收了回來。
尚朧月看著桌上的那符:「我的……東西?什麼意思?」
此時的尚月兒緩緩開口:「姐姐,我覺得可能就是他在那裡故弄玄虛,隨便說的罷了。」
「這東西怎麼可能是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