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起的都早，要是讓村裡人看到他，他今天不就好脫身了。
趙小南從床上坐起時，阮鳳儀就醒了過來。
見趙小南穿襪子下床，阮鳳儀也坐起掀開了被子。
兩人幾乎同時穿好了鞋子。
趙小南打開臥房門，和阮鳳儀一道走出時，田立農也從對麵走出。
“趙先生，你們起來了。”田立農壓低聲音，跟趙小南和阮鳳儀打了個招呼。
趙小南笑著點了點頭。
阮鳳儀聽到了，也像沒聽到，臉上是一點表情都沒有。
田立農習慣了，也就不在意，向趙小南問：“我們現在就出發？”
“嗯，我們洗漱洗漱，你準備一下，咱們得在天亮之前出村。”
“好。”田立農見趙小南說的鄭重，應下之後，轉身回了臥房。
趙小南和阮鳳儀在院子裡洗漱完，田立農也剛好背著還在睡的田小合出來。
田小合戴著帽子，衣服裹了裡三層外三層。
徐春桃也跟著走出。
田立農得知趙小南今早要走後，昨晚就提前跟鄰居借了電動三輪車。
徐春桃往三輪車上，拿了一床鋪蓋。
田立農將田小合放進去之後，趙小南和阮鳳儀也上到了車內。
田立農坐上駕駛座，在院子裡對一旁的徐春桃說道：“回去再睡會兒吧，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徐春桃點了點頭，看向趙小南和阮鳳儀時，關心了一句，“你們蓋上被子，路上冷。”
趙小南抓起被角，把自己兩腿放進了被子裡。
阮鳳儀看了一眼趙小南，也掀起被子，將兩腿放了進去。
“走了。”田立農對徐春桃說完，就發動了車子。
趙小南笑著朝徐春桃揮了揮手。
徐春桃也連忙揮手回應。
這不算正式的告彆。
或許徐春桃認為他們還會回來。
電動車出了院子，轉到牆上，往村口駛去。
趙小南低頭看了看躺在他和阮鳳儀中間，睡的正熟的田小合。
田小合雙腎已經徹底康複，頭頂氣象也重複清白。
這次去醫院，趙小南隻不過是為了讓田立農安心。
電三輪出了村子，駛向了出村的那一段土路。
顛簸中，趙小南將田小合的腦袋抬起，把自己的右手當枕頭，墊在了田小合的腦袋下麵。
紅日漸升，天光亮起。
村口有戶人家打開了院門。趙小南暗自慶幸，幸虧老子起的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