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胚？”在趙小南的記憶裡，從來沒有出現地這個詞。
趙仙兒看著烏棍，為他解疑道：“劍胚也叫劍胎，經過鍛造，就可以變成我們常見的長劍短劍。這烏棍不是人類世界所有，而是天外飛來的隕鐵，自古以來都是製劍的好材料。”
天外飛來的隕鐵？
怪不得他辨認不出這烏棍的材質，原來不是地球上的東西。
趙小南看著烏棍，沒想到它來頭這麼大。
“劍胚有靈魂嗎？”趙小南問。
趙仙兒歪著腦袋，睜著大眼，一臉疑惑，“靈魂？”
趙小南點頭，伸出右手食指，指著烏棍對趙仙兒說道：“這劍胚裡藏著一個有意識的靈魂。”
趙仙兒握著烏棍，左右搖擺，頭部也隨之晃動，“在哪呢？我怎麼感覺不到？”
“我覺得要麼是它有遮掩自己氣息的方法，要麼是這劍胚中，跟你畫裡一樣自成世界，所以才隔絕了我們的感知。”趙小南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趙仙兒看著烏棍，眉間微皺，“那要是這劍胚裡有靈魂的話，那它就是個靈怪，就是不知道這個劍靈是自生的靈魂還是寄居的靈魂。”
“這兩者有什麼區彆嗎？”趙小南隻知道靈怪，有自生靈魂和寄生靈魂兩種，卻不知道這兩種有什麼具體差彆。
趙仙兒解釋道：“劍中自生的靈魂叫孕靈劍，寄生的靈魂叫寄靈劍。寄靈劍雖然也不可多得，但並不稀有，孕靈劍十分罕見，上千年都不見得能出現一個。”
趙小南心臟砰砰直跳，看著烏棍，感覺這一趟東魯之行，簡直可以說是超值了！
趙小南吞了吞口水，向趙仙兒問：“有什麼辦法能區分出，這是孕靈劍還是寄靈劍？”
趙仙兒回：“首先要弄明白這劍靈，到底是遮掩了自身的氣息，還是身處在劍胚世界中。”
趙小南分辨不出，“仙兒你有什麼方法可以辯彆嗎？”
趙仙兒眨了眨眼，看向趙小南問：“官人的【望氣術】看不出嗎？”
趙小南搖頭。
“連官人的神通都分辨不出，仙兒就更沒辦法了。”趙仙兒歎息了一聲說道。
趙小南一時也沒了主意。【望氣術】幾乎可以說的是萬試萬靈，隻有兩次失手。一次是麵對老烏龜時，一次是在出租商鋪的女衛生間裡。老烏龜魂魄在體內時，他看不出老烏龜有什麼深淺。得知老烏龜靈氣眾多，也是因為老烏龜魂魄離體，才被他看破。趙小南猜老烏龜肯定有什麼隱藏氣息的法門。至於在出租商鋪女衛生間那次沒找到那兩
隻小鬼，是因為蕭正動用了“字裡藏鬼”的符術，等於是用字重新構建了一個世界，隔絕了他的感知，才致使他的【望氣術】沒了作用。
最終趙小南找到那兩個小鬼，還是因為從《道家靈符大全》裡麵，學了一個無所遁形符，才讓血字和兩個小鬼現形。
等等，無所遁形符！
“我有辦法確定這劍靈，是不是依附在劍胚上了。”
趙仙兒忙問，“什麼辦法？”
趙小南沒有答她，而是從梳妝台下麵的桌子抽屜裡，翻出了吳曉蓮的賬本和碳素筆。
從賬本上撕下一頁白紙，鋪在賬本上，趙小南右手拿著碳素筆，開始在白紙上書寫。
顯……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