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滿嘴的仁義道德,但骨子裡根本沒有一絲為其他人著想的想法,你這麼善良,怎麼沒見過你把你自己的口糧分給其他人?槍械維修部的口糧一天可是五斤,外加一個肉罐頭,我不相信你一個女人能吃掉五斤糧食,你拿著那些糧食乾了什麼,你真的認為我不知道嗎?”
這句話仿佛一把大錘,直接將女人擊暈,讓她再也沒有了一絲力氣去掙紮,直接一屁股坐在籠子裡,雙目無神的看著他們關上籠子大門,並且籠子的四周被木板貼合,隻在門的位置留了個小口,讓她想往外看,就隻能看到那些已經致殘的傷員。
在華夏有句老話,叫飽暖思y欲,以前天天麵對喪屍的圍追堵截,飯都吃不飽,天天生活在,過了今天還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日子裡,自然沒有其它的想法。
可是在進入基地後,她獲得了足夠的食物,又因為士兵出動的次數也少,槍械保養維修的工作也很清閒。
在末日前,她就是個很有名的交際花,現在肚子裡有了糧食,手裡還有餘量,她又長的不難看,自然把主意打到了基地那些缺糧又好看的男人身上,可是這些男人長期營養不良,根本沒有足夠的體力去滿足她。
所以她又把主意打到了那些士兵身上,依靠她的手段,有不少士兵在她手裡淪陷,甚至還有人為了她打架鬥毆。
庫瓦佐夫自然知道這些事情,但是這種事情他也懶得去管,反正又沒有什麼其他危害,就任由他們去了,可是誰知道今天這個節骨眼上,這個女人居然不知死活的跳出來說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把他說成了一個冷血動物。
在護理傷員的人都離開後,營房的門簾一挑,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他叫米高揚,是基地第一行動組的組長,畢業於俄羅斯伏龍芝軍事學院,是庫瓦佐夫很看好的一個軍官。
他本身就出身於軍事世家,從小到大就一直處於軍事化管理狀態下,好處是沒有被社會汙染,壞處也是沒有被社會汙染,軍校畢業之後,還沒有一展身手,病毒就毀了他的一切,要不是庫瓦佐夫相救,他現在早都已經成了喪屍中的一員了。
這種家庭出來的小男生從小到大都沒有談過戀愛,畢業後打算戀愛又碰到病毒爆發,這種思想簡單的小男生遇到這種交際花分分鐘就被拿下,並且愛的死去活來。
他這會就是想趁著沒人看管,打開大門把她放出來,可是當他把手放在門閂上的時候,他隱隱聽到那個女人咬牙切齒的咒罵聲。
語言中的惡毒讓他聽的寒毛直豎,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貌美的女子,心思居然如此歹毒,顯然這個女人並沒有任何的悔過情緒,反而在詛咒所有人,特彆是孟魂、庫瓦佐夫,連帶他都在被罵,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裡,會被她如此咒罵。
米高揚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腦子全亂了,其實在基地裡比這個女人漂亮的女人有的是,畢竟當時難看的都被篩掉了。
可是感情這個東西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言的,那個女人又深諳其道,自然把米高揚吃的死死的。
而且他本來就存了心要救她,可是誰想到,在他麵前一直有著無比優雅知性氣質的女人,居然能說出如此惡毒的話。
那個瞬間,他感覺這個世界都變得陌生了起來,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那個女人,也許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弄懂過她,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歡愉隻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三個小時之後,米高揚麵無表情的拿掉了門上的木板,而那個女人早就沒有了力氣咒罵,抱著雙腿蜷縮在角落,臉上都是眼淚和鐵鏽的混合物,應該是剛才抓著欄杆時抹上去的。
看到突然消失的木板,被光亮照到之後的她顯得有些慌亂,等稍微適應一下,她看清了麵無表情的米高揚。
“快救我出去!”
當她看清了米高揚之後,放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撲上來喊道。
可是想象中米高揚馬上為他打開籠子大門,跟她抱頭痛哭的場麵並沒有發生,米高揚麵無表情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在說了幾句之後,眼看米高揚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看到我現在落魄的樣子你滿意了?在你們這些男人眼裡,我就應該如此落魄才對吧?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庫瓦佐夫突然出現在米高揚身後,拍了拍他之後對那個女人說道:
“從現在開始,你所享受的待遇全部取消,等你看完這些傷員治療過程之後,直接逐出基地,我不需要一個滿口仁義道德,滿肚子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女人愣了一下,驚慌從她眼裡一閃而過,但是緊接著她就換了一副麵孔:“怎麼?就因為我說的和你的意見相左,就可以隨隨便便報複我?或者說你就是在消滅那些和你意見不同的人,來達到你獨裁的目的?民主在你這裡都不存在了嗎?”
去跟喪屍講啊,看看它們會不會把你撕碎了吃進肚子裡再跟你講。”
“開始治療,把她捆在欄杆上,堵住她的嘴,讓她看看這些在她嘴裡該死掉去救人的人活的有多麼痛苦。”
說完後,他也不再理會那個女人,任由她在那咒罵,拉著米高揚離開了營房。
“怎麼樣?這也是人生的一場曆練,是可以讓人快速成長起來的。”來到外麵,庫瓦佐夫拍了拍米高揚的肩膀說道。
“末日後,我所見過的東西,已經讓我自認為已經足夠了解人性,但是現在看來,我還差得遠,起碼我不如你,也不如那個孟先生,當時他下令的時候,我可沒有看到過一絲憐憫,他應該是見過大世麵的,我想找他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