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桉的眼中迅速噙滿了淚水。
當她伸手要去撿照片時,孟硯舟卻是將她的手腕一把捏住!
劇烈的疼痛讓任桉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她也不再想隱忍,直接開始尖叫,“你放開我!盧俊!我在這裡!盧……”
她的話還沒說完,孟硯舟的手掌已經直接捂在她的嘴唇上,將她的聲音一把壓了回去!
他的力氣很大,任桉瞬間嘗到了窒息的滋味,甚至有一種他仿佛要將自己捂死的感覺。
她的臉色漲得通紅,眼睛也瞪大。
孟硯舟看著她那樣子反而笑了一聲,目光從地上那張她笑得甜美的婚紗照上掠過,再在她耳邊低語,“彆傻了,你真以為你叫了,你老公就會衝進來救你?”
“你信不信他要是看見了,隻會出去再幫我把門關上?”
孟硯舟的話說完,任桉那積在眼中的淚水也直接砸了下去。
那原本還想掙紮的手,也緩緩鬆開了,再閉上眼睛。
孟硯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後,卻反而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興趣,直接將手鬆開。
任桉依舊躺在那裡沒動。
直到孟硯舟的體溫徹底從她身上消退去,他關門的聲音也傳來時,她才慢慢睜開眼睛。
臥室……隻剩下她一個人。
任桉就好像是一條重獲新生的魚,立即起身,大口大口地呼吸。
然後,她突然想起了盧俊。
這個認知讓她的身體一僵,然後,她慢慢走了出去。
客廳……並沒有人。
任桉咬了咬牙後,又走向了客臥、陽台、廚房。
整個過程,她隻覺得那把懸掛在自己腦袋上的刀都在搖搖欲墜,似乎下一刻,就會直接落下。
最後,她是在洗手間裡找到的盧俊。
他正趴在馬桶邊上,地板和衣服都是他吐出來的穢烏物,但盧俊渾然不覺,隻趴在那裡睡得安穩。
任桉用力地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後,這才上前,輕輕拍了拍盧俊的臉龐,“醒醒,去床上睡好不好?”
……
任桉第二天就直接跟公司請了假。
“一周?你要去乾嘛?旅行?”
上司捏著請假條,眉頭也直接皺了起來。
“我父親在老家出了點事,我得回去處理。”任桉賠著笑,“抱歉經理,我知道給公司添麻煩了,但……我真的有急事,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行吧,要不是看在你進公司兩年了一直儘心儘力,我是不可能批的。”經理一邊簽名一邊說道,“你今天走之前得把工作交代清楚啊,手機隨時保持暢通。”
“我知道的。”
拿回了請假條,又連連跟經理道謝後,任桉這才走了出去。
“批準了?”旁邊的同事問了她一聲。
任桉笑著點點頭。
“真好,我也想休假!”同事憤憤地說道,又想起什麼,“對了,剛才你的手機響了幾次,不知道是誰。”
“好,謝謝。”
任桉拿起手機,當看見號碼的這一刻,她的笑容不由一滯。
然後,她直接忽略了那通電話,給自己定了一張前往泰城的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