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目前帝國境內的波蘭人支持皇室,可有句話說的好,可以同享福,不可共患難。現在他們支持貴國統治,是以俄國境內波蘭人的生活的苦難襯托出來的,一但某天奧地利帝國經濟出現問題,他們就會把罪責歸到奧地利頭上。”
“除此外,還有帝國境內的其他斯拉夫民族,現在俄國人可是因為克裡米亞戰爭恨透了貴國,而俄國在斯拉夫人裡的影響力是有目共睹的,這兩年奧斯曼帝國可是吃儘了苦頭。”
……
弗朗茨皺著眉頭聽著恩斯特的長篇大論,打斷道:“夠了,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
弗朗茨起身,將手背在身後,看著奧地利帝國的疆域圖,心情低落道:“我何嘗不知道帝國的諸多弊病,可是政治不是恩斯特你所想的那樣容易。”
他放緩語氣說道:“也許你還年輕,年輕人總是有勇氣去麵對困境,可奧地利太老了,以至於一個小小的變動都可能釀成大禍要了奧地利帝國的老命。”
“就比如馬克西米諾那個家夥,就十分激進,結果在墨西哥栽了大跟頭,他又逞強好勝,不願意向我求救,也不知道現在過的怎麼樣!”
他走到恩斯特麵前,用堅毅的目光說道:“奧地利帝國是曾經的歐陸霸主,現在雖然麵臨著無法想象的困難,我自認為自己的能力還不能解決奧地利的問題,可我還是有能力扶持這個偉大的國家繼續走下去的。”
他轉身背對恩斯特說道:“等我老去了,未來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我相信你們以及奧地利的後輩會用自己智慧去讓奧地利重新偉大。”
“奧地利確實因為民族主義者變得動蕩,奧地利政府本身也是想改變這種局麵的。”
“但是我們所麵臨的壓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國內各族貴族對地方的掌控遠超中央,而且現在奧地利中央政府自身的問題也十分棘手,財政一直困擾著政府去推動奧地利的改革。”
說道這,弗朗茨有些落寞,自顧自的講到:“我也曾試圖學習祖先去推動中央集權,和加強民眾的德語教育。”
“可是,每當在政府一提出這些建議,那些地方的權貴就極力阻止,同時這兩年帝國的經濟狀況越來越差,政府也沒有多餘的財力支持改革。”
恩斯特當然知道這些困難,奧地利確實麵臨轉型難的問題,而且當代的奧地利沒有出現那種能夠力挽狂瀾式的人物。
就比如弗朗茨,雖然貴為皇帝,但不能作為激進的改革者,他的身份決定了必須以哈布斯堡家族的利益為重。
如果他推行改革,就可能動搖哈布斯堡的統治,所以皇室是不會主動領導改革的。
而目前奧地利的政府又沒有那種能力出眾,且在整個帝國具有無可匹敵影響力的政治家。
隔壁的普魯士出了俾斯麥,加上威廉一世和普魯士曆代君主都比較賢明,給普魯士打下了良好的基礎,而俾斯麥又借助戰爭勝利和外交建樹,樹立了個人威望。
如果此時的奧地利也能出一個俾斯麥式的人物,那奧地利還是有機會的,可惜奧地利不是普魯士那種賭徒,沒有自我革新精神。
當然恩斯特來此的目的不是來幫奧地利解決政治問題的,而是為了給殖民地撈人口。
“陛下,奧地利的問題確實比較棘手,但我們可以選擇降低事情的難度。”
恩斯特接著說:“就比如我在帝國境內招工,實際上是吸收了奧地利帝國的那些失業農民,他們剛剛從全國各地的農村進入城市,問題是奧地利的工作崗位明顯消化不了這麼多人。”
“而這些民眾一但不能就業,會加重奧地利的社會危機,改革也會更加困難。何況他們會被那些激進的資本家利用,畢竟他們是有前科的。”
弗朗茨歎了口氣,說道:“行了,你的小心思我清楚。”
“你可以在奧地利帝國境內招工,隻要你有能力,想招多少人就招多少人,不過我要先警告你,不能打德意誌人的注意,至於其他民族你要是可以多收的話,我們不僅不反對,還會支持。”
就這樣,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達成了口頭協議,奧地利通過恩斯特減少其他民族人數,而恩斯特獲得開發非洲的白人勞動力。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