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累斯薩拉姆市長馬丁解釋道:“大公閣下,你也知道東非殖民地草創不久,在音樂等方麵沒有什麼投入,所以我們即沒有專業人員,同時缺少音樂設備,於是就從桑給巴爾蘇丹國借了些人員和樂器來搞這場歡迎儀式。”
馬丁是奧地利人,所以在稱呼上還是習慣稱呼馬西米連諾一世為奧地利的斐迪南大公。
“那也不至於連一個樂隊也組織不起來吧!我聽這裡麵使用歐洲樂器的演奏起來也不是很專業!”馬西米連諾一世問道。
“大公閣下有所不知,這東非現在人口雖多,可地盤也大,可我們達累斯薩拉姆也隻是移民暫時停留的地方,整個達累斯薩拉姆常住人口也就幾萬人規模。
而且移民都是些沒有接受過教育的人,更不可能接受過音樂了,你要說東非組織不起樂隊肯定不是,畢竟這麼多人總有幾個接觸過樂器的。
可偏偏達累斯薩拉姆沒有這個能力,我們也是幾天前才接到消息,說康斯坦丁親王要來達累斯薩拉姆,可找遍達累斯薩拉姆也沒有幾個會音樂的。
你看到那幾位樂隊裡使用德意誌樂器演奏的,還是我們從當地軍官和幾個政府官員裡挑出來的。
也隻有黑興根軍事學院畢業的極少數學生,曾經在德意誌接觸過樂器,或者是一些曾經沒落的貴族出身的官員。”
黑興根軍事學院沒有音樂課,但是一些的文化教師許多都是各個地區的名師,多少會一些音樂,這就導致一些黑興根學生能接觸到音樂,還有更少的一部分是畢業後在企業實習意外接觸到的。
但這種人在黑興根軍事學院都是非常小的一部分,平攤到整個東非,就更是鳳毛麟角。
沒落貴族則是黑興根財團聘請的管理人員,東非這麼大一個區域,肯定要有一部分有文化素養的人來治理,比如處理公文和統計數據。
雖然德意誌地區大多數實行了義務教育,但是在普魯士軍隊裡待上一段時間也差不多還回去了,除非是特殊兵種,大多數頂多也就是給家裡寫信時用的到一點德語,數學什麼東西基本用不到。
而普魯士的貴族上升渠道比較暢通,畢竟這些年19世紀以來)普魯士大的軍事改革就有兩次,有能力的自然會進入軍隊,次之也可以借助家族基業辦些工業。
而那些混吃等死的,說實話,恩斯特自己未必看的上,隔壁奧地利那些報國無門的沒落貴族恩斯特看來就很不錯,畢竟普魯士已經篩選過一次了,而奧匈帝國還是老樣子,弗朗茨和奧地利政府也隻能對帝國進行縫縫補補,稍微大點動作就會受到更保守和看中貴族身份的匈牙利政府拖後腿。
黑興根財團裡的管理人員大多數也不是泛泛之輩,想進入黑興根財團至少需要中學學曆,能上的起中學的在這個時代基本也不是普通人。
這也東非存在大量奧地利沒落貴族子弟治理地方的原因,東非說到底是黑興根財團的原材料產地,治理自然也要派遣許多工作人員前來管理。
倒不是說不信任德意誌雇傭兵和黑興根軍事學院的學生,而是人才確實不夠用,雇傭兵本來就才兩千多人,開拓東非時減員就不少,還有許多混跡軍隊,黑興根軍事學院的學生也好不到哪去,速成班至少也需要兩三個月時間培養,為了製衡雇傭兵在軍隊裡的勢力,也會往軍隊裡塞。
這麼算下來,東非殖民地人才,軍隊裡就占用了極大份額,剩下的再分配到東非各地參與行政工作也是杯水車薪,畢竟東非擴張太快,光是城市就已經達到了十幾個。
“這場歡迎儀式,音樂實在慘不忍睹,康斯坦丁親王滿意不滿意不說,我是很不滿意,有時間我一定向恩斯特那小子反映一下,不能不重視東非的文化教育。”馬西米連諾一世說道。
馬丁杵在一旁假裝沒有聽見,這種事不是自己能摻和的,馬西米連諾一世地位那麼高,還是大老板的嶽父,自己可得小心點。
此時的康斯坦丁確實很懵逼,這演奏的是什麼玩意?自己雖然不是什麼文化人,對音樂水平也不高,可受家世影響,對音樂的基本鑒賞能力還是有一點的,這也太難聽了!節奏都不對。
好在此時馬西米連諾一世上來緩解了康斯坦丁親王的尷尬,“親王閣下,你終於來東非了!”
“你是斐迪南大公?”康斯坦丁不確定道,自己見過馬西米連諾一世本人,那時候奧匈帝國還是奧地利帝國,馬西米連諾一世還是個小年輕。
後來去和哈布斯堡家族談婚事,馬西米連諾一世恰好在墨西哥,也沒見上麵。
如今這是第二次見麵,不過馬西米連諾一世變化太大了,除了歲月侵蝕,容貌有很大改變,性格上也大為不同,沒有了當初那股張揚和自信,反而透露著一股成熟和穩重。
康斯坦丁並沒有稱呼馬西米連諾一世的皇帝稱號,而是說斐迪南大公,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墨西哥是馬西米連諾永遠的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