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不染微笑的問道。
“我不信。”
韓梅梅笑著搖頭。
“關於你的過去，是我告訴你的，但我從沒有告訴你，我的過去。”
陸不染奪走韓梅梅手中的酒，仰頭灌了一口。
然後，她拿出封林給的天材地寶。
即便是乾枯的枝葉，她都拚命的往嘴裡塞。
堅硬的枝葉，劃破口腔，她卻絲毫不顧。
韓梅梅的笑容，突然凝固，“你……怎麼了？”
“我的過去，我的過去……很好概括。”
陸不染感受體內源源不斷的力量，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殷紅的鮮血，從嘴角緩緩往下流。
“你知道陸瑤的父親是誰？”陸不染問道。
“誰？”
韓梅梅蹙眉，難道是封林的老爸？
“我不知道。”
陸不染笑起來，潔白的牙齒，已經被染成紅色。
“你……”
韓梅梅不敢相信，在她的眼中，陸不染從不是這種人。
“當年師傅被神秘人殺死，你的母親殷夢，和韓書海等人離開，她把魅鬼族交給我。”
陸不染終於將這些天材地寶，全都吃完。
她閉上眼睛，癱在沙發上。
感受體內衝撞的力量，輕聲道：“我那時才多大？我怎麼能震住場子？”
“這件事我聽說了，當時的大長老，幾乎帶走了所有高手，留下一群老弱病殘。”
韓梅梅低沉的說道。
“自信點，把幾乎去掉。”
陸不染苦笑一聲，“即便是留下的這些人，多數都想跟著他們走，但人家不要！”
韓梅梅暗自點頭，這件事她也聽說了。
“曾經我告訴你，我帶領這些人，來到聯盟。”
陸不染笑著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聯盟為什麼會收留我們？”
“這……”
韓梅梅瞪大眼睛，她已經差不多猜到了。
魅鬼這些人，要實力沒實力，要資本沒資本。
都是一些老弱病殘，聯盟可不是慈善機構。
“你應該猜到了吧？我還清楚的記得，我第一次踏入這裡，他們對我說的話。”
陸不染笑道，“想要在聯盟居住，總要付出點什麼，沒有實力，那就出人。”
韓梅梅臉色陰沉，閉口不言。
“沒辦法啊！這特麼該死的責任感！我不去，這些族人怎麼辦？”
“我當年還小，根本不認識其他大勢力，更何況人族視我們為敵人，除了聯盟，我能去哪？”
陸不染說話的時候，眼眶中流出眼淚。
“彆說了。”
韓梅梅也眼眶泛紅，她來到陸不染身邊，將她攬到懷中。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將他們給殺了吧？”
陸不染笑道，“他們……都是我的噩夢。”
轟！
就在這時，體內天材地寶的藥效，全都釋放。
她順利突破到大成五階。
韓梅梅一直覺得自己很可憐。
但得知陸不染的經曆，她認為自己根本不算什麼。
一個小女孩，在這種地方，成長到元老會的長老，沒人知道她經曆了什麼。
“隨著我變強，那些曾經睡過我的人，不敢麵對我，看到我就怕。”
“我也沒殺他們，因為暗影族這座大山，就是他們的庇護所，還遠不到時候。”
“沒想到，莫風和莫浪被封林殺了，那麼今天，就是他們的死期。”
陸不染抹掉眼淚，笑容掩飾了她所有心情。